椰子樹,在新生區是一種在正常不過的一種果樹。不過,早期新生區還未城市化,還沒有大量皮城祖安人移民之前,這裡的原住民們一直將椰子樹視為迦娜賜予凡人的禮物。每當風暴來臨,原住民們還沒有如今高強的科技來抵禦災害,毀壞生活設施需要重新建設時,他們在椰子樹下就會發現許多椰子掉下來,供他們維持一下生活。當掛著“皮爾特沃夫的”新生區建立後,政府尊重了原住民以及能帶來很大商業價值的椰子樹,將其定為區樹。很多企業、商鋪都會以椰子樹或者椰子作為企業形象,其中新生大學的校徽就是一顆挺拔的椰子樹和一個高舉拳頭的學生的結合體。
.....
今日。
皮爾特沃夫的新生區,今天的天氣不怎麼好。
太陽的光芒無法穿透厚厚的烏雲,早春冷冽的海風在新生區的高樓、街道中穿梭,淅瀝小雨打擊著人們的情緒。
一行大概數百人,沿著人行道,撐著黑色的傘,默默地走在道路的一側,儘量沒有打擾到其他行人。
他們走到海邊的這片名為“銘記”的沙灘上,為首的人拿著一把鏟子,來到沙子與泥土接壤的地方,挖出了一個小坑。
古德裡安緩緩走過去,將手裡捧著的小盒子放在了坑裡。
“穆勒,你外公需要休息了。”為首的女人拍拍古德裡安的肩膀,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好的,媽。”古德裡安點點頭,最後在輕輕地摸了一下外公的骨灰盒,站在了媽媽後麵。
古德裡安的媽媽從他弟弟手中拿來了一顆發芽的椰子,含淚輕輕地用沙土將二者埋下,隻露出了椰子的芽。
隨後,三人退回到了人群前麵,看著那顆發芽的椰子。
“Youwellhaveanewlife.(你會擁有新生。)”眾人齊聲在雨中簡單地禱告一句,然後便都在雨中低下頭默哀。
之後,參加葬禮的人們紛紛與蔡征祥校長的家人們握手、擁抱,默默離去。
“教官,你可以不用來的。”古德裡安看到了斯愷正朝自己走來,抬頭看看天氣,便說道。
“蔡校長之前對我挺好的,我怎麼能不來呢。”斯愷上前,輕輕抱了一下自己的學生,說道。“倒是你,沒有依靠校長,自己就這麼厲害了。”
“是他的指點教會我的。”古德裡安微微苦笑了一下,說道。“回家吧,教官,這種天氣出來對小孩不好啊,師公有來嗎?”
“昨晚他工作回來得晚,我沒告訴他,一個人來的。”斯愷搖搖頭,回答道。
“謝謝教官你能來。”古德裡安感謝道。
“那我就回去了。”斯愷最後拍了拍古德裡安,輕歎一口氣,說道。“節哀。”
目送自己的教官離去後,古德裡安偷偷地抹了一下眼角。
斯愷默默的上了公交車,過了上班時間的公交車就她一個人坐在車裡,低著頭發起了呆,不知不覺間深陷親人逝去的情緒中,又回想起了那天自己剛吃餅乾,就看見媽媽死在自己眼前的時刻。
“吸....”斯愷又不禁流淚,傷心起來。
司機師傅看到了坐在車裡哭起來的斯愷,又看到她手裡的一把黑傘,便明白過來是什麼事情。
“喂!大妹子!”司機師傅喊了起來。“生離死彆乃人之常情,再怎麼傷心,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啊,可彆哭太久,錯過了站我可不載你回去的啊。”
“哦。”斯愷回過神來,有些慌張的擦擦眼淚。“謝謝師傅。”
這時候,斯愷的小包包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