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他來到了驛站附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喊叫,便立即趕了過去。
在朦朧的夜色中,葦名流心看見了在車上的人,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幾乎融入黑暗的人。
“哼。”拔出自己的太刀“若宮丸”,高高舉起再狠狠揮下。
猛烈地劍氣將車都劈成了兩半,但是被黑衣人躲開。
“你是誰!!!”跳下車後,斯愷趕緊戴上兜帽,盯著他,喊道。
“使徒,‘天刀’,葦名流心。”葦名流心一邊說著,一邊擺出架勢,居然不打算再次使用劍氣,而是朝斯愷衝了過去。
斯愷也立即把青釭劍從劍鞘裡拔出來,與葦名流心的太刀硬撼在一塊,若宮丸與青釭劍的碰撞擦出火花,響起了劍鳴之音。
鏘!!!鏘!!!
刀與劍碰撞在一起,斯愷的又一次劈砍被葦名流心擋了下來。
或許是之前在2200廠房打的太累,斯愷稍微遲滯了一會兒,就被葦名流心抓住機會,若宮丸在他的手中猶如遊龍,身體也隨之向前動了起來,太刀挑中了斯愷的手腕,迫使其將青釭劍脫手,再用左肩用力將斯愷撞倒在地。
“噗!”斯愷倒在地上,轉了個身站了起來,捂著手腕,盯著他。
“女人,你不是我的對手,若是現在將你的兜帽摘下,報出你自己的身份,或許還能讓你死的痛快點。”葦名流心完全沒有看她,而是將太刀刀尖上斯愷的血擦乾淨。
“哼,憑什麼要跟你說。”斯愷往後退了幾步。“你們這些自詡為使徒的家夥,全都是該死萬遍的家夥!”
“憑什麼這麼說我們?!”葦名流心將太刀收回刀鞘,手握刀柄,厲聲喝道。
“販賣毒品!賤賣新生區科技!壟斷控製政治!還不該死?!!!”斯愷朝他吼道。“還有你!我在電視上見過你,葦名流心!販賣人體器官,還有點人性嗎!!!”
“你懂什麼!!!醫院裡的鎮痛藥、麻醉劑那個不是需要從你嘴裡的‘毒品’裡提取出來的!!!諾克薩斯的狼子野心誰看不出來,你這個蠢貨真以為把新生區最好的科技賣給他們了?!!!沒有使徒在政局裡與皮城周旋,你以為新生區會有今天嗎?!!!”
葦名流心蒼老的聲音,居然蓋過了斯愷。
“我販賣人體器官?你知道每天有多少糖尿病人要換腎、失明的人要換眼角膜、心臟病的要換心臟?!!!你知道皮城為了推銷他們的義肢產品,一直扯著什麼‘人死要完整歸土’的屁話,讓新生區的器官移植計劃的名聲搞的滂臭無比,導致了新生區更多能救的人死了。而且我弄得都是自願捐贈自身器官但行將就木的仁義之士,還有那些強奸殺人犯,是我能讓更多新生區的人活下來!我有什麼錯!!!使徒又有什麼錯!!!啊!!!你說啊!!!”
“說的到好聽!那既然你的組織說的像你那麼偉大!那為什麼要殺我的丈夫!他就是個在新生區的平常人!!!”斯愷徹底憤怒。
身體顯現出所有瓦斯塔亞狐族的特征,兩手燃燒起熊熊的狐火,藏在兜帽下的藍紫色眼睛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起來。
“哼,原來隻是個無能狂怒的半瓦斯塔亞畜生!!!”葦名流心見此狀況,也沒必要多做解釋,從兜裡拿出一個小開關一樣的東西按了一下,全身就被覆蓋了一層像卡蜜爾那樣的能量護盾。
“你們使徒什麼的,全都得死!!!”斯愷無比憤怒地盯著他,不顧手腕上不斷滴血的傷口,將體內能動用的狐火全部朝葦名流心噴射過去。
葦名流心沒有絲毫要躲開的意思,反而仗著自身有護盾,衝進狐火裡,握著刀柄的手將若宮丸抽了出來,刺向斯愷。
在狐火中,斯愷看到了葦名流心憑借著那層薄薄的護盾,居然能夠突破自己的狐火,但是頑固的她居然沒有改變招式,待到葦名流心衝到自己麵前時,直接抓住了若宮丸。
“死吧!!!”老頭用儘力氣,若宮丸的劍氣愈發強烈。
“要死的人是你!!!”斯愷儘管兩手被若宮丸的刀刃和劍氣劃地鮮血直流,她也一會抓著若宮丸。
她就賭這個老頭不會拋下他的破刀。
“我死不了,蠢...噗!!!”
就在若宮丸的刀尖要刺中斯愷的喉嚨時,青釭劍感受到了主人的威脅,飛過來從背後捅穿了葦名流心。
“嗬!!!”葦名流心眼神往下,不可思議地看著捅穿自己的青釭劍,跪倒在地。
“我說了,今晚死的人是你。”斯愷扔開什麼破刀,來到葦名流心背後,握住劍柄,一腳踢將葦名流心踢倒,順便從他身上把青釭劍抽了出來。
“呼....”
斯愷也沒什麼力氣了,恍恍惚惚地來到被砍壞的車裡坐下,抽出一大疊紙巾,將手腕上的血擦掉堵著傷口,用狐火將被血浸濕的紙巾凍住,暫時止住了血。至於兩手手心上的傷口,斯愷是實在沒什麼力氣去處理了。
疼痛與疲憊感折磨著她的意誌,但是她卻笑了笑,有些開心。
“今天殺了一個....雲....”
斯愷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在即將閉上之前,她似乎看到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