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了算去,為自己籌謀來籌謀去,結果發現,他和鐘落的緣分真的淺薄的可以。
幾年前鐘落去國外找他,而他當時因為一些原因滿臉生瘡,他怕嚇到她,所以就拒絕見她,結果沒想到這一次拒絕,這輩子竟然就再也沒機會相見了!
如果老天看他挺可憐的,那就給他一次再見到鐘落的機會吧!
他盯著手中的羅盤,好像是在用所有的力氣想要改變上麵的痕跡。
但是,一無所獲。
一絲絲血跡,從嘴角蔓延而下。
最後,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般,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手中的羅盤也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又過了幾個小時,過來打掃衛生的阿姨發現了已經死去的鐘海……
——
舒夏是在半夜接到了電話。
電話裡,一位律師和她說鐘海去死了,臨死前留下了遺囑,說他的財產都給她,由她來處置。
這個電話讓舒夏徹底清醒,甚至是再也睡不著了。
“去醫院看看。”喬沐霆提議道。
舒夏想了想,點了頭,“走吧。”
她不在乎鐘海的財產,即便是他的財產都給了她,她也會以他的名義捐出去。
隻不過,對於鐘海這一生,她總覺得有些感歎。
當然,還有鐘奶奶這一生。
她不知道鐘奶奶是怎樣看待鐘海的,大概隻有鐘奶奶自己知道。
這是一個謎題,最後能解答的也隻有鐘奶奶自己。
但是,她下意識覺得應該去見鐘海最後一麵,然後幫助他老人家安葬了吧。
結果沒想到的是,她和喬沐霆趕到醫院時候,才知道鐘海已經被送去殯葬廠了。
等他們趕到殯葬場的時候,鐘海已經火化完成了。
是鐘海請的律師走的全程。
“鐘老的交代是火化之後,他要海葬,所以我接下來會申請流程,按照時間來幫他完成願望。我這裡還有一封鐘老留下來的書信,他讓我交給舒小姐。”
舒夏在看到這封信件的時候,心情十分的複雜。
喬沐霆擔心的看著她。
察覺到喬沐霆的視線,舒夏抬頭看向他,“他說想對我說一聲對不起,有些時候他做的事的確是有些偏激,也不管我需不需要他就做了,但是他不後悔,他堅信以後任何邪物遇見我都會無所遁形。還有,他說鐘奶奶另有造化,他用了很多方法都無法再見到鐘奶奶,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鐘海說鐘奶奶另有造化。
那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就意味著鐘奶奶是不是會在哪一個平行時空裡重生了?
像她一樣?
如果是,那真的太好了。
“他對你倒是不錯。”喬沐霆說。
舒夏點了下頭,也就是因為這一點,她才覺得對鐘海這個人,她情感上有些複雜。
不過,他已經去世了。
剩下的,她能做的就是幫他最後做一件事吧。
“他留給我的財產,我打算以他的名義全部捐出去。也算是幫他積德。”
“這樣做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