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今天我趙公子買單(1 / 1)

白骨無極 咬火 2453 字 3個月前

樸智和尚看起來像是在勾欄裡混得很開。 他一來到勾欄。 就被勾欄的人團團圍著。 然後一行人咯吱,咯吱,踩著木樓梯,一路走上二樓的神樓位。 勾欄裡的位置,分為好幾等。 一樓普通席位,第一排黃金位置的青龍位。 以及二樓正對台子的神樓。 所以,被人簇擁上了二樓的樸智和尚,並未留意到坐在一樓普通席位的晉安和老道士。 反倒是那些個文人、雅士、書生,見到樸智和尚時,各個露出不與為伍的不屑目光。 晉安摩挲下巴。 似乎當初他救下的樸智和尚,如今在昌縣勾欄裡混得很開啊? 這時,周圍幾桌人的討論聲,落入晉安耳中。 原來這樸智和尚就是真實版的趙公子,出手闊綽,大方,經常在勾欄裡一擲萬子。 在康定國,一兩紋銀可兌十錢。 一千二百個銅子是一吊錢,也便是一兩紋銀。 萬子等於十兩紋銀了。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花錢如流水了。 這已經是花錢如銀水。 那花出去可都是白花花的白銀啊。 這樸智和尚出手闊綽,錢多得像糞土,自然把那些文人都得罪上了。 俗。 粗俗。 太粗胚了。 哪有我吟詩作賦來得風流高雅。 可偏偏趙公子有錢啊。 這世道錢不是萬能。 可錢就是能為所欲為。 看著花錢大手大腳的樸智和尚,晉安思忖著,看來走陰鏢師的確跟老道士說得一樣,很賺錢啊,就是傷殘死亡率太高了。 一個被人團滅了,成了五具乾屍。 一個也還是被人團滅了,還給扒掉人皮掛在荒漠胡楊林裡。 這錢來得快,花得也快。 靠死人發的財,陽不受累,終究是留不住啊。 好在有昌縣張縣令慷他人之慨贈送他的三百兩紋銀,晉安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富家翁,如果他現在肯解甲歸田,起碼也是個賢妻美妾好幾雙熱炕頭的小地主,所以晉安倒是一點都不眼紅樸智和尚。 這個時候,此前臨時離座的李言初,忽然沉色走來。 “死人了。” 李言初壓低著聲音,僅晉安和老道士兩人聽到。 簡短三字,卻讓晉安和老道士的心齊齊一沉。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晉安馬上看懂了李言初的眼神,於是帶上老道士,跟在李言初身後走出勾欄。 晉安在即將走出勾欄前,目光望了一眼輕衫薄衣的琴師。 又望了眼正喝著花酒,吃著配菜,專注看台上輕衫薄衣琴師的青龍位樸智和尚。 晉安心中閃過疑慮。 難道真是他想錯了? …… 當出了勾欄後,李言初這才向晉安和老道士解釋原由。 “勾欄昨晚,好像有一名清倌人死了。” “好像?”晉安疑惑看向李言初。 李言初沉色解釋道:“今早,彩荷似乎聽到有勾欄其她小姐妹驚慌大喊一句死人了,然後這事就被壓下去了,並且對內解釋並沒有死人,隻是有人看錯了。” “但有一事讓我起了疑心,我以前打點下勾欄的人,還能偶爾讓人喊彩荷出來見我一麵,但今日我連彩荷一麵都未見到,勾欄內院卻管得嚴,彩荷根本出不來,隻能讓人偷偷送出來一張紙條,我這才知道勾欄內出事了。” “勾欄似乎有意低調處理這事,今天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正常開門迎客。” 說著,李言初從衣袖內拿出一張紙條。 晉安看過紙條上的內容,紙上除了一些男女思念情話外,剩下的內容,就跟李言初說的一樣了。 以紙條為載物,終究是文字有限,無法細說。 所以上麵隻是簡短大概提了一句。 李言初心係彩荷的安危,再加上彩荷跟他說勾欄發生過一些怪事,李言初擔心凶手會找上彩荷,於是求助的看向晉安和老道士,著急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那名清倌人的屍體呢?” 晉安提出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死了人,總該要處理屍體吧,現在天氣逐漸炎熱起來,總不能一直藏屍在苟蘭裡吧?過不了幾天,到時候屍臭味想掩蓋也掩蓋不住。” 李言初搖搖頭:“我敢肯定,勾欄今日並沒有找衙門報案有死人。” “如果真有報案死了人,今日我值衙,肯定會聽到些風聲,不可能這麼風平浪靜。” 要想確定勾欄今天到底有沒有死過人。 這事很簡單。 枉死的人,人死後肯定會有怨氣彌留。 如果真的藏屍在勾欄裡,那也肯定會有死氣。 他隻需要望氣術一望即可。 “你知道哪裡最靠近勾欄內院嗎?”晉安問李言初。 如今晉安道行低微,望氣術還望不了太遠地方,隻能近視,不可遠觀。 接下來,李言初帶著身後兩人,一路彎繞曲折,走入一條小巷,最後在一條死胡同裡。 “晉安公子,這牆後就是勾欄內院了。”李言初道。 晉安當即一個望氣術。 結果。 勾欄內院上方,並無黑氣纏繞不散。 “奇了怪了。”晉安皺眉。 “小兄弟你在乾瞪眼在瞅啥呢?” “莫非是乾瞪眼就能破案?” 老道士在旁奇怪看著晉安。 晉安會望氣術的事,老道並不知道。 畢竟《廣平右說通感錄》是朝廷查抄的禁書。 晉安除非想跟采花淫賊,江洋大盜一樣,被朝廷全國通緝,才會到處跟人說他有一本禁書。 “那老道我也多瞅幾眼…咦,今天的太陽好毒,灼得老道我兩眼直掉眼淚,果然唯人心與太陽不能直視。” 老道士低頭直揉眼淚,痛得哇哇叫。 當老道士再抬起頭時,眼睛已經被他揉得通紅似兩顆溜圓兔眼,沒乾的淚水還在紅通通眼眶裡嘩嘩掉,晉安樂了:“老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啥?” 老道士先是懵圈,然是鄭重臉頓悟了:“老道我懂了!” “小兄弟你是想要借講故事為比喻,道出破案真相!” 晉安笑了:“有朋自遠方來,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 “唉?” 老道士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看到李言初在旁偷笑時,這才反應過來,越是急眼,紅通通眼眶裡的淚水就更是嘩嘩掉不停。 把老道士急得直跳腳。 得。 這是越來越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了。 晉安擔心真把老道士給惹急了,於是趕忙道:“老道,我請客,我們今晚留宿瓦舍勾欄,我倒要看看,這瓦舍勾欄裡到底藏著什麼隱秘?” 老道士聞言,頓時破涕為笑。 晉安:“……” 李言初這時隻有豔羨的份,他身為月錢才三錢的普通衙役,一直隻聽說,若能說動勾欄裡的清倌人,就可以留宿一夜,那一晚你想乾什麼都行。 但一夜的開銷,據說隻有衙裡的捕頭,才能開銷得起。 “李兄今晚若沒有約人,今晚的勾欄聽曲,我也做回趙公子,今天我趙公子買單,我給李兄和老道買單請了。” 晉安壕橫道。 Ps:大佬們抱歉,今天一章,勿等。 趕腳拖遝,一直在反複刪刪減減,刪減叻一章的字數,才有這一章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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