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槨都是古代的葬具,二者常合稱,但就像“墳”與“墓”一樣,“棺”和“槨”也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天子之棺四重、諸公三重、諸侯再重、大夫一重、士不重。就是說是天子所用除貼身的內棺外,外麵還套著四重外棺,總共五重,諸公以下由內至外遞減,到士這一階層,就隻有一層大棺,不得用套棺了。
不僅如此,棺木大小厚薄,內外裝飾的用料花樣,也都有嚴格的等級,君大棺八寸,屬六寸,泌四寸。士大夫大棺八寸,屬六寸。下大夫大棺六寸、屬四寸,士棺六寸。君蓋用漆,三衽三束。大夫蓋用漆,二飪二束。士蓋不用漆,二衽二束。
貼屍之棺內裝飾,用紅、綠二色絲綢,以金釘、象牙釘固定,大夫用黑、綠二色絲綢,以牛骨釘固定,士隻用黑色絲綢,以牛骨釘固定。棺外油漆的顏色和花紋圖樣也各不相同。
套棺是一層一層緊套在一起的,如果在棺和套棺之外隔較大的空隙再加一層,叫做槨。《喪大記》稱:“棺槨之間君容祝,大夫容壺,士容無瓦“,又說:“君鬆槨,大夫柏槨,士雜木槨“,棺槨之間的空隙可用來放置隨葬品。
眼前石台上這個棺槨為三重,大棺八寸,屬六寸,泌四寸,正是諸公的規格。
張玄度一手舉著一支火把,儘量將光線照得明亮一些,秦星寒在棺槨內細細搜了一遍,結果依舊是空空如也,一點不剩。
到此,兩人算是白忙活一場,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找到,就算是以秦星寒如此心境,也忍不住罵了句:“他媽的,窮鬼托身了,搜刮地這般乾淨。”
張玄度猶自不甘心,一點東西都帶不出去,剛才豈不是白挨了一箭?
墓室隻有這麼大,先前大麵已經看過,張玄度現在主要查看四周角落陰暗地方,秦星寒不放心,生怕再有機關弩箭,於是亦步亦趨地跟在旁邊。
這一圈,張玄度看得很是仔細,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這一哆嗦了,連續走過三個角落,直到在東南角一塊碎石下,火把光亮照到下麵露出一截竹木一樣的東西,隻是這東西靠近石壁邊角,上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淤泥,乍一眼看不清到底是什麼。
本著錯殺也不放過的原則,張玄度放下火把,蹲下身子雙手開始刨挖,片刻後,一個比巴掌稍大的物件被取了出來。
張玄度將物件上覆蓋的淤泥扒開,還沒等細看,旁邊的秦星寒突然“咦”了一聲,將張玄度手中的物件一把接了過來,同時吩咐道:“將火把拿近些。”
秦星寒這話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讓張玄度聽了心頭不由一喜,忙將放下的火把舉高,看著秦星寒小心地撥開物件上麵的汙泥,漸漸露出一個像是觀音菩薩的頭部雕像。
這尊雕像,就現在露出的部分來看,是一件紫竹雕件,不過也不知是年代久遠,還是上麵附著了淤泥的原因,顏色看不清楚,輪廓也隻能看個大概。
秦星寒端著雕件細細感受了一會,跟著語帶驚喜道:“想不到一件紫竹雕件,居然蘊藏這般濃厚的靈氣。”
說完轉頭看了張玄度一眼道:“阿玄,這是件靈物,有了這個,還真可以到你李三叔那裡換取丹藥了。”
張玄度身上的寒毒,恰好就是盤踞在其丹田內部的一團冰寒氣旋,這氣旋用內力都不能化,而且極具侵略性,任何其他真氣,隻要一進入體內筋脈,這氣旋就會迎頭出擊,以筋脈為戰場,不將其擊敗不罷休。
這就是最棘手的地方,若強行以真氣鎮壓化解,就必須要以筋脈跟丹田為戰場,劇痛難忍還不說,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讓筋脈跟丹田俱廢,從而變成一個廢人。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秦星寒可真不敢下這個狠心,於是隻能退而求其次,用丹藥調治,借血皇草的熱毒來中和這寒毒。
隻是血皇草這種靈藥,存世極少,秦星寒帶著張玄度走遍南北大山,到目前為止也隻尋到了五株,這麼多年時間過去,已經用去了四株多,僅剩下的一點,按現在張玄度的用藥量,也隻能支撐一年光景,若是再不能尋到血皇草,以後寒毒發作的時候,就隻能硬抗了。
而此次兩人從山南出發,其真正目的地是淩霄城下的安元鎮,那裡有秦星寒一個故交好友,名叫李三,在安元做藥材跟玉石生意,不過兩人卻是多年未見,兩年前師徒二人經過安元,見這麼大的藥材交易場所,也就進去逛了逛,沒想到這一逛,卻是遇見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