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黑衣人聽了,不由一撇嘴,小聲嘀咕道:“你吃不下也彆喊這麼大聲,這不是膈應人嗎?”
這聲音雖小,旁邊兩個黑衣人卻是聽得清楚,不由對望一眼,均看見對方眼中的笑意。
夜星痕揉了好一會肚子,然後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張玄度聞言,一邊剔著牙縫一邊道:“這地方不能再呆了,我決定今天就搬走,不過卻沒有什麼好落腳的地方。”
說完轉頭對旁邊正舒服地趴在地上的大黑問道:“知道有什麼隱秘的山洞之類的地方沒有?”
大黑聽了,懶洋洋地點了點頭,張玄度一見,不由驚喜地坐正了身子道:“哎呀,不錯,給力,靠譜。”
張玄度是難得沒有擠兌這黑狗,倒是讓這家夥一時有點不適應,抬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一擺前爪,跟著眯眼開始打盹了。
夜星痕在旁聽了,插嘴道:“你打算在大山裡麵呆一輩子嗎?”
張玄度聞言,搖搖頭,歎了口氣道:“誰願意在這地方呆一輩子,但我這樣的,又能去哪裡了?”
夜星痕聽了,卻是一笑道:“大隱隱於市,小隱才隱於野,想那麼多做什麼?再說了,你躲在這山野裡,鑾衛司的人一樣能找到你,而且大山裡雖然清淨,但日複一日的,根本沒有什麼機會,還不如出去闖蕩一番。”
張玄度本就是少年心性,被夜星痕這麼一說,頓時心癢癢起來,轉頭看向她道:“你有什麼好去處?”
夜星痕聞言,抬頭看了看天,半響後才幽幽道:“我想先到大漠去一趟。”
張玄度聽了,不由愕然一愣道:“大漠?!”
“不錯,大漠,相傳帝君在大漠裡藏有一個異寶,這事本是絕密,隻有皇族才知道,可不知道為什麼,讓這消息傳出宮門,現在大漠上,早就有各種勢力盤踞,就是想找到那個異寶,當年皇家曾秘派高手前往大漠,想要驅散那些江湖勢力,守住這個秘密,但趨之若鶩的江湖客一批又一批,殺不儘殺,而且這麼多年,不說江湖客,就連皇家自己也沒有找到那個異寶,甚至連頭緒都沒有,於是心思也就慢慢的淡了。”
張玄度聽完,奇道:“既然這麼多人,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那咱們去了又能有什麼用?”
夜星痕聞言笑了笑道:“‘咱們’這兩個字用的好,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再說了,你往大漠一鑽,跟在你後麵的鑾衛司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你會去那裡,豈不是又可以逍遙一段日子?”
張玄度聽了,頓時有點心動,異寶估計是扯淡,但“逍遙”兩個字卻是說到他心裡去了,而且師父說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況且師父這一去,沒個一年半載也回不來,躲哪裡不是躲?當即一拍大腿道:“好,大漠就大漠。”
兩人一拍即合,夜星痕拿出地圖,顯然是早有打算,兩人對著地圖又商量了一陣,夜星痕自去轉悠消食,而張玄度則去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關鍵是那些秘籍,不過這些秘籍,秦星寒讓張玄度自小就開始背誦,背了這麼多年,早就能倒背如流,但這些都是古典,毀了又確實可惜,所以秦星寒就一直帶在身邊。
很快幾個包裹打完,又看到灶台上的瓶瓶罐罐,想著晚上還有一頓,也就一並給包了。
午時過後,兩人一狗就出發了,這些個包裹就橫跨在大黑的背上,這家夥長得是壯碩,四肢著地,高度就到了張玄度腰身,背這些個包裹不過是小意思,而且先前剛飽餐一頓,還小眯了一會,精氣神十足,這會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反而歡快地小跑著在前麵帶路。
不過在去之前,張玄度先到昨日那山穀去了一趟,姬野飛屍首還在,張玄度見了,也不嫌棄,上前在屍身上搜了一番,這一搜,卻是大有收貨,不僅有丹藥,而且還有大量的銀票,張玄度數了數,居然有將近五千兩之巨,這下可是發大財了,喜得張玄度嘴都合不攏。
那把薄刃,張玄度看了看,也是上好的兵器,自然是毫不客氣地收下,而那件披風,雖然在地上沾滿了血汙,但取過來輕輕一抖,沾在上麵的血汙就自行掉落,就像水過鴨背,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張玄度看了不由一陣驚異,感歎了好半天,跟著又試著用手中的薄刃在披風上劃過,居然沒有將其劃破,後又加大力道,還是如此,這情景,讓張玄度大是疑惑,轉頭看了大黑一眼,你那是啥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