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因禍得福(1 / 2)

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下樓結清了房錢,另外又買了幾大袋清水跟熟食,牽過駱駝就踏上回家的路途。

而這期間,卻不再見玉娘的身影。

走在路上,夜星痕看了張玄度一眼道:“那老板娘好像對你跟你師父很是熟悉,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印象?”

張玄度聽了,仔細回想了一會,搖了搖頭道:“自我懂事起,就跟在師父身邊東躲西藏,根本就沒見過她。”

紫皇聞言在旁道:“我看這玉娘應該不是一個客棧老板娘這麼簡單,我跟星痕雖然名聲在外,但認識我們兩個並知道我們底細的人並不多,她能一眼看穿,而且又跟秦師叔有舊,這就奇怪了,她到底會是誰了?”

張玄度聞言卻是沒有回答,眼神望向遠處,以前躲在山林裡,還隻是躲藏,現在半隻腳踏入江湖,才感覺到,好像身邊所有人都跟自己有交集似的,仿佛有張無形的網,而自己就是一隻即將撞上這張大網的小小飛蟲。

紫皇見旁邊兩個都沒有回應,笑了笑道:“我之所以會到這漠北,一個是想遊曆天下,另外一個就是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傳說中的異寶,現在看外麵那些個高手,再看自己修為,還真是想多了。”

夜星痕聽了,又是一陣沉默,什麼少榜第一人,在外人眼中,也許就如那井底之蛙,念到此處,心底也是一聲歎息。

這一路,三人各想各的心思,到將近黃昏的時候,三人選了一個相對平坦的位置,將駱駝安置好,準備過夜。

沙漠晝夜溫差大,大到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同一個地方,而且四周荒無人煙,身處此地,才發現,跟這片天地比起來,自身是多麼的渺小跟無助。

下半夜時候,守夜的張玄度突然感到一陣尿意,於是起身走到遠處,剛剛尿完,突然感覺庫管有一絲涼風湧起,心裡不由咯噔一下,匆忙係好腰帶就往回跑。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狂風跟著呼嘯而至,張玄度急忙伏低身子,腳下使了個千斤墜,但即便如此,身子還是被直接吹翻,一連翻了幾個跟頭,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四周的沙子立即猶如流水一般湧過來,張玄度沒有辦法,隻好不停挪動位置,但隻要身子一動,狂風就會將其掀起,身不由己地往後翻滾。

就這樣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張玄度已經被半晚的風沙折磨的精疲力儘,躺在沙子上,艱難地抬起頭,茫然四顧,哪裡還有先前營地的影子?

也不知道夜星痕跟紫皇兩個現在怎樣,不過就算沒有自己這個守夜的,但有大黑在,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一輪朝陽緩緩升起地平線,不到片刻,周圍的空氣又開始變得燥熱難當,張玄度踉蹌地走了幾步,看著周圍漫漫黃沙,一股絕望的情緒湧上心頭。

躲過無數次的追殺,沒想到最終會落在老天爺手上。

而就在這時,丹田裡那種熟悉的異動突然出現,隻因昨晚拚儘全力抵抗風沙,夜間氣溫本就低,再加上大風,精疲力儘的同時又受風寒,身體正是虛弱,體內的寒毒趁機又開始肆虐。

這種感覺一出現,張玄度絕望的心中又升起一絲無奈,自己包裹都留在了營地,此時丹藥也沒帶在身上,看來老天爺是真不放過自己,在死之前還要把那苦痛再經曆一遍。

這次寒毒來的極快,剛有感覺,就開始在體內筋脈肆虐,片刻後,張玄度整個身子就如裹了一層薄冰一般。

熟悉的疼痛感頓時出現在整個身體,這種疼痛,不僅是身受冰寒,最重要的是寒毒如脫韁的野馬,在筋脈內橫衝直撞,遇到筋脈堵塞的地方,直接蠻橫地撞上去,一次又一次地衝擊,直到將其鑿穿為止,其疼痛就如一把寒刀在體內刮過,全身外表無事,但卻如被淩遲一般。

而這種情況,雖然經曆生不如死,但卻是變相地打通了全身筋脈,所以秦星寒才有把握說,隻要能將張玄度體內寒毒解決,修行絕對一日千裡,一飛衝天。

此時周圍溫度已經達到酷熱,張玄度身上的薄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然後又飛快的出現,其中痛苦可想而知。

張玄度咬牙挺了一會,跟著想到,就算是熬過這次寒毒發作,但無水無食,身子又極度虛弱,在這沙漠裡,等待自己就是死亡。

反正是一死,還不如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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