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走了將近大半個月,前麵終於看到了連綿的綠色,這也代表著三人將進入大明疆土的腹地。
綠色代表生命,代表希望,對看了兩個多月荒蕪跟空曠的黃土色,眼前出現的綠色,讓三人都是精神一振。
大黑更是興奮,在前麵撒歡地奔跑,有綠色就有山林,有山林就有野味,有野味就有吃的,這大半個月的,就沒有一頓吃飽過,早就安耐不住了。
張玄度在後麵架著馬車,哈哈一笑,手中馬鞭在空中打了個響鞭,兩匹馬兒同時歡快地加快腳步。
俗話說的好,望山跑死馬,那滿眼的綠色明明就在眼前,但卻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趕到。
還好現在是夏季,白天時間長,不然連個安營紮寨的功夫都沒有了。
一靠近山林,大黑就一頭紮了進去,這會一定要抓個大的,狗爺都快餓脫形了。
紫皇跟夜星痕兩人負責安營,張玄度則到裡麵去收拾柴火,有大黑在,今晚一頓飽飽的烤肉是妥妥的了。
張玄度收拾了幾個大樹枯兜,還有大量的枯枝,在空地上摞好,麻溜地將火點燃,等樹兜燃透,那時候的餘火即無煙,同時對烤肉所需要的溫度也是剛剛好。
隻是要將樹兜燃透,這個時間就要的長了,不過大黑去捕獵也不是一時半會,這個時間應該算的過來。
剩下兩個,對生火做飯那就是兩眼一抹黑,想幫忙也插不上手,於是乾脆在旁閒坐看熱鬨。
眼見著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已經將近快兩個時辰過去了,大黑還沒有回來,正在三人等得心焦的時候,前麵樹林劃拉一聲響,大黑嘴裡叼著一隻蜜獾回來,將其往地上一放,跟著又返身回去。
第二趟回來,是一隻半大野豬,第三趟回來,則是三隻肥兔。
大黑將這些獵物扒拉了一下,最後右爪拍了拍那隻半大的野豬,衝張玄度叫了兩聲,意思是:這是狗爺的。
張玄度見了,對大黑比了一下大拇指,這麼多獵物,而且還不是一個種類,完全可以想象這條黑狗在山林裡是怎樣的上躥下跳。
隻是現在清水不是很充足,再加上那隻半大的野豬也確實夠大,因此張玄度也就懶得清洗,直接收拾完就架上烤架。
剩下的則儘心處理,大黑見了也不介意,以前生肉都吃了,現在還在乎這點血腥?
肉一上烤架,夜星痕兩個就來了興趣,過來幫忙轉動架杆,不一會,一陣肉香味就撲鼻而來,跟著被烤出的油脂紛紛滴落,落在火堆裡,發出“嗤嗤”的響聲。
紫皇一邊轉動架杆,一邊看向張玄度問道:“賭錢這件事,我一直沒有想通,你跟我一樣,都是賭場的雛兒,我是聽得一頭霧水,你是怎麼能那麼準每次都能壓中數字的?”
張玄度聽了,不由沉吟不語,自己有神識這件事,這兩個還不知道,按理說朋友之間不該隱瞞,但擁有神識,就能修煉精神力,這個可是萬中無一的存在,倒不是不相信這兩個,隻是萬一不小心透露出去,被有心人知道,那自己這張王牌就無效了,甚至可能還會危及到身家性命。
敵人若是有強大的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其消滅在萌芽之中,因為一旦讓其成長起來,就不僅僅是放虎歸山這麼簡單了。
想到這裡,張玄度開口道:“我自小就跟師父兩個被人追殺,為了保命,師父教了我很多技能,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判敵於預先。”
紫皇聽了,不由一撇嘴道:“你學的這個,我也學過,為這個還挨了我老爹不少鞭子,難道你在這方麵天賦異稟?”
張玄度聽完,一邊刷這佐料一邊道:“我學是為了保命,你學是為了應付師長,這兩者之間的差距,能同日而語嗎?”
夜星痕在旁聽了,一點頭道:“野草總是比家花堅韌,這也是我師尊讓我江湖曆練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