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頓,接著道:“不過抓靈寵的是藥聖穀的人。”
張玄度一聽,頓時想起在那個風雪連天的山門前,師父連跪三天三夜,隻求藥聖穀能施以援手,解張玄度身上的寒毒,隻是對方卻連個音都沒有。
實在是欺人太甚!
想到這裡,張玄度眼中泛起一絲深寒道:“藥聖穀?!”
藥聖穀處於常年冰峰的雲霧山,整體依山而建,傳聞藥聖穀開山老祖,江湖人稱“血毒尊者”,因其手段狠毒,殺戮太重,被江湖群起而攻之,最後不得已,躲到此山避禍,經過幾百年的發展,現在已成為一個聲勢鼎盛的豪門大派。
鑾衛司掌控的江湖門派,藥聖穀就是其中最有實力的一個,不僅能夠煉丹藥,而且更擅長用毒,江湖各大門派對其也是敬而遠之。
因常年生活在冰封之地,所以藥聖穀從上到下均是白衣白袍,外袍胸襟處繡著一朵幽冥花,花有九瓣者是為穀主,其他依次往下。
而當今內閣首輔秦道陽,不僅念著至尊之位,同時也追求長生之道,自招藥聖穀入麾下後,這麼多年一直在秘密尋找各種帶有上古血脈的異種,以求將其煉製成丹,一舉突破天地禁錮,進入長生之境。
這事能做,但不能說,所以即便是秦道陽掌控鑾衛司,但鑾衛司上下之前對大黑的存在也是完全不知情。
張玄度以前的事情,紫皇跟夜星痕兩人也了解不少,此時看他表情,也知道他的心思,這算是新仇舊恨了。
夜星痕心細,轉頭看向唐心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唐心聞言道:“據傳回來的消息,明麵上有十人,三個靈境,其他都是天境修為,不過對方對靈寵如此小心,應該不止明麵上這點力量,我估計隱藏在暗處的還有其他高手。”
張玄度聞言道:“具體什麼情況在這裡也猜不出來,事情緊急,我們立即出發,到了再想辦法。”
唐心聽了,一點頭道:“快馬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
紫皇聞言道:“我們在這鎮上還有幾個朋友,我們此次離開估計是不會再回來了,這事還麻煩心兒派人知會一下。”
唐心聽了一擺手道:“小事,地址、名字以及你們想要交代的話,最好有你們之間的接頭暗語。”
張玄度聞言想了想,無敵幾人在這裡乾等也不是事,若他大師兄傷好了,還不如直接回浙寧沿海,隻要留下相聚地點,也不怕找不到人,遂一點頭,將事情詳細交代了一遍,同時也將馬車過給他們,唐心聽過一遍一點頭,表示記下了。
三人見,也就不再多言,簡單收拾一下行禮,換上新麵具,唐心現在已經是自己人,也就沒有避諱,再說了後麵也多有接觸,認一下新麵孔也有必要。
唐心在旁看了,一拉夜星痕笑道:“姐姐這副麵孔,比起先前可是好看多了。”
紫皇聞言,不由一個白眼道:“行走江-湖要低調,低調才是王道,你這是舍本逐末,知道不?”
夜星痕聽了,一下想起先前紫皇跟福老頭急眼的樣子,忍不住抿嘴一笑,唐心卻是小嘴一翹,哼了一聲小聲道:“低調你個頭,木頭樁子。”
下了樓,三人戴著皮兜帽,將麵容隱在暗處,而唐心則去負責結賬。
三人等候的時間,聽到旁邊一人跟同伴道:“你們知道嗎?馬二五個不知道是被誰收拾了,打的隻剩半條命了,現在還在城門口跪著,每個人頭上都頂著一個花瓶,都跪兩天了,這天寒地凍的,不曉得還能不能保住小命。”
同伴聽了,“呸”了一口,恨恨道:“他媽的該,那五個畜生,平日裡仗著家裡的權勢,壞事做儘,這是老天爺開眼,死了最好。”
先前那人聞言接口道:“可不是嗎,聽說那後麵的高人發話了,誰要是打碎了花瓶,就直接要誰的小命,你是不知道,那五個人都會凍成棍了,但卻是雙手護著花瓶,連動都不敢動,真他媽解氣。”
兩人正絮叨著,唐心結賬過來,張玄度一聽就知道這事一定是這丫頭下的手,轉頭看了她一眼,哪知這丫頭一臉平靜,一點反應都沒有,還不說,這手有點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