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見了,嘴角一撇道:“還酒場雙龍,我看是酒場雙蟲還差不多。”
說完一吐舌頭道:“哈,好酒,對胃口。”
紫皇一見,知道這是遇見高手了,嘿嘿一笑道:“我們酒場雙龍,在小師叔麵前,那自然算不得什麼,不過到了外麵,那名頭可是響當當的。”
夜星痕聽了,不由白眼一翻,抬頭望天道:“我怎麼看到牛在天上飛,難道是我喝醉了?”
紫皇聞言,“呃”了一聲道:“星痕,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的,你這樣聊天會把天聊死的。”
顧念一見這家夥當麵認慫,不由格格一笑,不過話說回來,跟這幾個小家夥在一起,可比跟二師姐身邊要快樂多了。
一場酒下來,酒場雙龍是直接趴下了,夜星痕不敢多喝,但後麵也是雙腿直打晃,顧念見了,隻好陪著她先到後房休息。
場麵一時安靜來下,大黑見四下無人,自己將剩下的八壇酒叼到院裡,咬開封口,一屁股坐下,看著天上的明月愣愣出神,好半響後,兩個前爪抱起酒壇,仰頭嘩嘩一壇酒就下了肚。
這一夜,半山腰的小院內安靜無聲,那四個好好地睡了一夜,而大黑則是靜靜地喝了一夜,第二日幾個起來,隻見大黑獨自一個趴在院內,身邊擺著空空的八個酒壇,雙眼下一串冰晶掛在臉上,形如淚滴。
夜星痕看著滿地的空壇,喃喃道:“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昨晚遍地的狼藉,張玄度跟紫皇兩個忙著收拾了一番,跟著燒了一大鍋熱水,過新年穿新衣,再加上昨晚一身酒肉味,也正好給換了。
眾人忙活的時候,大黑也醒了,不過任何人都沒有問起,就當沒看見一樣。
洗完澡,都是一身舒爽,張玄度正想著等會去做什麼,顧念卻看了過來道:“小子,他們兩個都被練過,今天也輪到你了。”
紫皇一聽,哈得一聲,一連點頭,幸災樂禍地對張玄度道:“你放心,小師叔下手輕得很。”
夜星痕聞言,在後麵偷偷掩嘴偷笑,不過張玄度對紫皇太了解了,這小子不說還好,一說立即心生警惕,想了想道:“能得小師叔指點那當然是好,不過先等下。”
說完除下外袍,將身上及捆綁在四肢的玄鐵一一拿下,然後活動一番適應了一下,跟著反手抽出紫皇的長刀,挽了個刀花,對顧念一抱拳道:“請小師叔指教。”
顧念還不知道這家夥身上時刻戴著這麼重的玄鐵,頓時眼睛一眯,抽出長劍道:“來吧。”
張玄度聞聲,右腳一跺,手中長刀前指,身形筆直往顧念衝去,隻是剛跨出兩步,身形突然一矮,身子左傾,長刀順勢一轉,斜斜斬向顧念腰部,而右腳則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踢向其下盤。
這一套動作在眨眼間完成,仿佛剛一動,攻擊已至。
這也是張玄度此時能夠達到的極速,不過在顧念眼中,還是慢了一些,長劍後發先至,在長刀剛剛快要及身的時候,直點張玄度手腕,同時右腳往後退出一小步,避開張玄度踢過來的右腳。
顧念招式會極快,這個張玄度心裡早有準備,也沒指望這一招建功,腰部用力,身子一扭,如同一根隨風搖擺的柳枝,手腕跟著一轉,避過點過來的劍尖,同時帶著長刀反切向顧念胳膊。
這招雖然小巧,但卻凶險,顧念也沒想到張玄度的體術這般詭異,完全違背常理,倒是眼睛一亮,持劍的胳膊一沉,跟著劍尖一抬,直點其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