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寒聽了,微一點頭道:“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張玄度聞言,想了想道:“相權跟皇權相抗,想要徹底擺脫鑾衛司的追殺,唯有加入軍方,我的想法是,積攢軍功,借助三叔的力量,儘快在軍中脫穎而出,一步一步往上,得到能跟首輔掰腕子的權力後,清除內患,然後再像帝君那樣,統軍殺往倭人老家,斬其皇族,讓他們血債血償,若是一切順利,再平定安緬,徹底肅清外敵。”
秦星寒聽完,不由一笑道:“你倒是敢想,你知道要做到這些有多難嗎?”
張玄度聞言,搖了搖頭道:“師父,在我寒毒未清的時候,你最大的願望,估計就是保住我這條小命,讓我能安穩活下去,何曾還會期望其他?我現在才十八歲,但可以在十招內打敗靈境初期高手,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所以事在人為,先定目標,然後再腳踏實地的一步步實現它,能做到當然最好,實在做不到,那我也無悔了。”
玉娘在旁聽了,看著眼前這張還帶些稚嫩的臉龐,他跟他是如此相似,思緒一下拉到了那個戰火連天的歲月,那個身披銀甲,頭戴銀盔,手提長槍,飲馬大江的人,仿佛透過時光,又遠遠地看向自己。
一想到這裡,玉娘不由眼圈一紅,跟著卻是一拍手道:“好,有誌氣,那我跟你師父就做你的馬前卒,共創大業。”
玉娘這個細微的情形變化,張玄度卻是看在眼中,但也沒說破,隻是一笑道:“讓師父跟師娘做我的馬前卒,隻怕無極門師祖的棺材板子都蓋不住了。”
秦星寒聽了,不由笑罵一聲,剛要再說,突然下麵隱隱傳來夜星痕的呼叫聲,張玄度聽了,起身應了一聲,跟著跟秦星寒兩個招呼一聲道:“我下去看看。”
玉娘看著遠去的張玄度,不由悠悠道:“星寒,這孩子太聰明了。”
秦星寒聞言,卻是一搖頭道:“可能也是我們太心急了。”
玉娘聽了,點了點頭,半響後才感慨一聲道:“孩子長大了,不論容貌還是抱負,跟郡王真的是越來越像了。”
秦星寒聞言,也是一點頭,歎了口氣道:“是啊。”
飛虹城內一座四合院內。
衛夫子端坐在一張瑤琴前,手裡拿著一塊白布,細細地將琴身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不染一絲塵埃後方才滿意地放手。
擦拭完畢後,衛夫子手指靈活地在琴弦上撥動幾下,試了試音,微一點頭,跟著十指連動,一曲《高山流水》娓娓而來。
琴聲時而婉轉悠揚,如清泉流淌,寧靜祥和,時而鏗鏘嘹亮,如雷霆萬鈞,雄渾有力,儘顯曲中之意。
好半響後,琴聲一定,旁邊一女子道:“高山流水覓知音,知音不在誰堪聽?焦尾聲斷斜陽裡,尋遍人間已無琴。衛先生琴技是越來越高超了。”
衛夫子聽了一笑道:“林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這隻是獻醜了。”
說完一頓,轉移話題道:“那事查的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