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度在小天地裡這麼長時間摸索到的東西,正好趁這個機會實際上手,熟能生巧方能保命。
首先是刀芒,在煉體術這一關裡對這個進行詳細的闡述,主要是真氣的運行,這裡麵有個度,輸入太猛,容易導致真氣的浪費,造成真氣後續不足,同樣輸入的太少,又達不到效果。
對這方麵的把控,張玄度還是有一定的信心,當初從單純的體術再到體術跟真氣的結合,這個過程花費了他大量的精力,也算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而現在丹田內綠色的草木靈氣跟乳白色的水靈氣最多,真氣抽調以這兩個為主,張玄度也不著急,真氣從丹田緩慢推動,過手臂大穴,在掌中稍作停留後,越手掌勞宮穴往刀身攀附。
這個過程是不難,但最關鍵的是要保證攀附在刀身上的真氣凝而不散,若是做不到這一點,就隻能是加大真氣輸入,這樣雖然也能達到殺敵的效果,但對真氣的消耗卻是不能把控,最終結果就是陷自己於被動之中。
想要做到這一點,就要徹底做到對真氣的掌控,這是一個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是極為細致微妙的一件事,相當於要對全身筋脈裡真氣走向及具體儲存量要了如指掌,因為你不可能在對敵的時候隻是站著一動不動,亮個刀子就完了,這其中還要輾轉騰挪,也就是在打鬥的時候,真氣不僅要輸送到刀身,同時還要兼顧身體其他動作。
若是長時間一心兩用,那任何時候一個微小的失誤,就有可能要了性命,所以還是要做到純熟,在方寸之間揮灑自如,方顯真功夫。
後麵一連五日,張玄度都像個木樁一般,手握長刀一動不動,到第六日黃昏時分,其手中的長刀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就如同一把雪亮的火把一般,照得此時昏暗的林間驟然一亮。
刀芒一起,張玄度揚天長嘯一聲,右手抬起,刀身一抖,身形隨之而動,初始緩慢,到後來身形越來越急,刀芒環顧周身,當真猶如一道光繭一般。
夜星痕跟紫皇聽得異動,連忙上前查探,一看場上情形,同時愕然一愣,彼此對望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震撼。
一頓飯功夫,張玄度收勢停下,刀芒跟著瞬滅,紫皇見了上前幾步,隻見先前刀芒所過之處,堅硬的山岩都被光滑切開,卻又不見任何爆裂痕跡,如同被刻意加工過一般。
紫皇看了半天,搖了搖頭道:“玄哥,這又是什麼妖孽功法?”
張玄度聞言一笑,抽出丹田內紅色真氣攀附刀身,片刻後,刀身一片火紅,猶如剛從熔爐內撈出來一般。
跟著紅色真氣退去,白色寒冰真氣抽出,刀身瞬間結上一層冰霜,如此冰火兩種極端真氣轉換,卻如行雲流水一般自如,至此算是大功告成。
夜星痕在旁看了,也是無言以對,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玄度見這兩個呆呆的樣子,手腕一抖,挽了個刀花,收刀入鞘道:“其實這也沒什麼,隻是你們體內真氣不是冰火同源罷了。”
說完一歎道:“誰又曾想到,折磨我多年的幽冥寒毒,居然隻是先期打下基礎,但若是沒有在大漠那次拚死一搏,隻怕早就屍骨無存了,更不談現在的冰火同源。”
夜星痕聽了,一想也是,現在能有多大成就,前麵就要吃多大的苦,一點都來不得虛,一念到這,心裡也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