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走,卻是越走越偏,漸漸脫離了主街,到了一片僻靜的小巷裡,此時已經快到子時,路上已不見行人,想找個問路的都找不著。
正在這幾個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左前方隱隱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幾人一聽,均是對望一眼,這人生地不熟的,要不要去看看?
紫皇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當即道:“哥幾個,反正也找不著路了,不如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個問路的。”
張玄度自小被人追殺,最看不得人多欺負人少的,再說了,以前認識唐心,也是路見不平才相識的,這次說不定也能平一個寶出來,一聽跟著道:“那就去看看。”
剩下兩個倒是無所謂,四人尋著聲音趕過去,遠遠的借著月光一看,隻見五個白袍人正圍攻一個青衣年輕人,雙方各儘全力,都是往死裡招呼,那年輕人被五個圍攻,已經完全處於劣勢,身上傷痕累累,眼看著就撐不了多長時間。
夜星痕看了一會,小聲道:“那些穿白袍的是藥聖穀的人?”
紫皇在旁看了道:“好像還真他媽是。”
上次幾個一起救大黑的時候,跟藥聖穀的人乾過一架,那身白袍讓幾個印象深刻,現在再見,那還說什麼,上去削他。
張玄度四人一聲不吭圍了上去,各自選定目標動手,那五個白袍人也看著就要將那年輕人斃於刀下,沒想到這會半路殺出這幾個,均是心頭一陣火起,為首一人低喝一聲:“迎敵。”
張玄度聞聲罵道:“迎你媽個頭。”
說完身形飆起,筆直往那人殺去,中間一個白袍人一見,一聲不吭地揮刀迎頭直斬過來,對方卻是不避不讓,眼看就要被砍中,誰知突然眼前一花,迎麵而來的人,身子詭異般往左憑空偏移一尺,剛剛避過刀鋒。
這般詭異的情形,中間那人還從沒見過,心中立生警兆,不待招式用儘,身形借著一劈之力,猛然往前一竄,還沒等轉過氣來,一道雪亮的刀光從其左前方直殺過來。
這一刀來的悄無聲息,時間卡得剛剛好,正是他舊力已儘而新力為生之時,氣機感應下,中間那人逼不得已,轉身橫刀封了過去。
“當”得一聲響,中間那人被劈得連連後退,頓時胸口氣血翻滾,知道遇到了高手,不敢硬抗,身形一團,借力一個懶驢打滾,往一旁快速滾去,先一步遠遠脫離戰場。
劈出這一刀的,正是嶽淩空,一見那人滾遠,不由嗤笑一聲,長刀一卷,往跟那年輕人對敵的兩個白袍人殺去。
那兩個白袍人見了,無奈隻好分出一人迎了上去,又減少一個壓力,那年輕人頓時精神一振,手中折扇滴溜溜一轉,迎著對方刀勢展開反擊。
而紫皇跟夜星痕這邊,向來都是以二打一,柿子專挑軟的捏,一條白綾往先前滾出的那人卷去,一旁的紫皇拖刀上前,刀光霍霍,展開近身肉搏。
這幾下攻擊來得太快,一下將那五個白袍人的圍攻之勢破開,形成單打獨鬥的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