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度在此停留一會,跟著擦著四合院旁的小路往小鎮方向返回,就像散步一樣,等越過四合院老遠,身形往山林裡極速返回,在一棵離四合院約十丈遠茂密的大樹樹丫上停了下來,來個登高望遠。
夜星痕靠在他身旁,遠遠地看著前麵下方的四合院小聲問道:“是這裡?”
張玄度聞言一點頭道:“裡麵有四個人,除那老頭外,另外三個都帶著鬥笠,蒙有黑色麵紗,看來還真是有鬼啊。”
說完懊惱地一拍額頭接著道:“我神識雖然能看清裡麵的情況,但卻聽不到他們再說什麼,也隻能在這瞎耗著。”
夜星痕聽了,不由白了他一眼道:“你可拉倒吧,有這還不知足?”
張玄度聞言,嘿嘿傻笑了兩聲,然後耐著性子等下去。
屋內四人談了一會,那老頭從懷裡掏出一封密函,將其打開,攤鋪在桌上,張玄度神識看得清楚,不由倒吸口涼氣道:“原來是他。”
夜星痕聽了問道:“是誰?”
張玄度聞言道:“那老頭攤開了一張畫像,正中間畫得正是蘇軒那小子,而在其右下方,則是畫得……,這是大黑,我說那老頭怎麼會認出我們來,原來事情出在大黑身上。”
夜星痕一聽,轉瞬明白過來,那會幾人救蘇軒的時候,大黑雖然在客棧,但後來雙方分開後,幾人可是帶著大黑上路的,估計那時候就被人盯上了,不過那會幾人都帶著麵具,所以那老頭認不出人,但認出了大黑。
隻是現在那老頭手上的畫像,將蘇軒跟大黑畫在一起,一看就是想通過大黑來找到蘇軒,這算是無意中攤上了這無妄之災。
張玄度腦子裡將跟蘇軒接觸的前前後後迅速過了一遍道:“我們在南武城跟蘇軒分開的時候,這小子猴急猴忙要走,有可能就是這後麵有人追上來了,而且據他所說,想要殺他的人,就是他的兩個師兄,看來這老頭應該是他那兩個師兄其中一個的人了。”
夜星痕聽完,皺眉想了想道:“就算事情真是你猜測的這樣,可那這老頭是怎麼知道我們會在這碼頭靠岸,要知道南武城跟這裡可是隔著千裡之遙,這麼大的範圍,卻能這麼精準地找到我們,難道他是神仙不成?”
張玄度聞言,剛要開口,卻見神識裡四人起身往外,那老頭將帶著鬥笠的三人送出門開,返身回到屋內,獨坐在桌旁,自此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玄度耐心又等了一會,見屋內依舊如故,知道再也看不出什麼,跟著一拉夜星痕小手道:“跟上那三個帶鬥笠的。”
那三人出了四合院,轉身往右,往小鎮方向而去,張玄度在隔壁一條小巷裡遠遠跟著,這三人到小鎮後,直接進入一家客棧,沒多大一會,三匹快馬從客棧後門極馳而出。
恰巧張玄度跟夜星痕兩人趕到路旁,夜星痕眼尖,看見三人馬匹旁掛著的破軍刀,小聲道:“他們是鑾衛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