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泰勒的到來(1 / 2)

三周後。

羅輯的莊園迎來了一位客人,弗裡德裡克·泰勒。

他踟躕的向前走著,似乎不想打擾這裡的一切,遊魂般蕩漾在這天堂般的景色中,他貪婪的欣賞著這如詩如畫的景色,但憔悴的眼神也讓他遊離於這悅目賞心的暮色朦朧。

他的眼中有強烈的不甘,也有一些恐懼,更多的是祈求,眼前的美景並沒讓他流連多久。

林森與羅輯也早早前來迎接,泰勒被破壁的消息他們前幾天他們就知道了,PDC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其他麵壁者。

羅輯也不由的震驚,這就是被破壁的麵壁者嗎?全被林森說中了。

而林森是感到奇怪,時間線提前了半年,說明自己的到來似乎改變這個世界的時間線,或許曆史的束縛並沒有那麼強,一個小的擾動也會帶來很大的改變!

羅輯示意泰勒在草坪上的一張白色椅子上坐下,泰勒一坐下,渾身就像抽去了筋一般軟癱下來,仿佛一個長途旅人終於到達了目標。

隨後,泰勒講述了他被破壁的整個過程……

泰勒的破壁人出現了,公布了泰勒的計劃,計劃才剛開始,就被破壁。

泰勒的計劃是借助球狀閃電武器對人類艦隊發動突然攻擊使其量子化,用量子艦隊來對抗三體。

泰勒認為量子艦隊是不可戰勝的,因為已被摧毀的艦隊不可能再被摧毀,已經死去的人不可能再死一次。

設想襲擊之後,隻要量子艦隊中有一部分人能夠作戰,且其餘人不與人類為敵,他的目標就達成了。

解釋下,球狀閃電本身是一種武器,它是宏電子的激發態,宏電子可以理解成電子的二維展開。

球狀閃電可以進行宏聚變反應,威力強大到可以毀滅小半個國家,當然它也有缺點,速度較慢,這使得它們更容易被躲避和防範。

被球形閃電擊中的人或物都會變成量子形態,如量子艦隊和量子生命,他們是被球狀閃電擊中後的產物。

它們的存在遵循量子規律,它們以概率雲形式存在,處於量子態與坍縮態之間。

泰勒猜測,量子生命的出現遵循概率雲,有一定概率出現在三體艦隊內部,能通過量子糾纏或其他手動攻擊三體艦隊。

同時三體人應該也沒有什麼辦法消滅這些量子幽靈,若是量子生命足夠多,三體人便不能占領太陽係,人類也許可以憑此與三體人進行談判。

至於打敗三體人的想法,泰勒是沒有的,也不可能成功。

泰勒以球狀閃電為突破口,表麵上球狀閃電是人類目前見過最強大的武器,這種研究可以得到PDC的全力支持,實質是抱著犧牲全部艦隊的決心,讓三體人知難而退。

這種計劃缺少曲折和誤導,也缺少欺騙的陷阱,過分直白,馮·諾依曼成為第一個破壁人。

馮·諾依曼最後留下一句話:“不管地球艦隊是坍縮態還是量子態,不管人類太空戰士是活人還是量子幽靈,主都不在乎。”

現在泰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一是自己的計劃被評為一文不值,讓他這麼多年的努力白費。

二是麵壁者的身份讓他與任何人都存在交流障礙,無法傾訴自己的想法,所有人都認為他未被破壁。

三是內心的譴責,被人看到他罪惡的心靈讓他連呼吸都變的困難。

羅輯聽到他的傾訴,想安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順著他的話陪泰勒說下去。

最後,羅輯終於決定保持沉默,隻好對泰勒無奈的報以苦笑。

接下來,原時間線的那一幕發生了。

泰勒緊緊盯著羅輯,他不知道自己為何來找羅輯,他認為麵壁者應該是不一樣的吧。

畢竟他們是同類,但命運就是如此的會捉弄人。

一絲笑意在他那蒼白的臉上蕩漾開來,越笑越大聲。

最終成歇斯底裡的狂笑:“哈哈哈哈……你笑了,對麵壁者的笑,一個麵壁者對另一個麵壁者的笑!

你也認為我是在工作,你也認為我裝得多麼像,認為我在繼續拯救世界!

哈哈哈哈……我們怎麼會被置於如此滑稽的境地?”

“泰勒先生,這是一個我們永遠無法從中脫身的怪圈。”

輕輕歎息,羅輯何嘗不知道,羅輯是進入角色最晚的麵壁者,但此刻對麵壁者的理解不比泰勒少。

泰勒似乎覺得是時候該放下了,自己累了,這該死的命運隻能這樣謝幕了。

泰勒止住了笑:“永遠無法脫身?

不,羅輯博士,有辦法脫身,真的有辦法,我就是來告訴你這個辦法的。”

“哦?是自殺嗎?”林森終於開口了,語氣比較隨意。

林森知道,這段笑聲發生後,泰勒就會如原時間線一樣,選擇自殺,他需要阻止。

泰勒渾身一震,這時似乎才發現身邊的林森,前不久他也是偶然知道羅輯開始工作了,聽說勸導他的就是林森,應該就是這個家夥。

“你很聰明,你似乎很不屑這種方法?”泰勒是個敏感的人,同時也慶幸有個人能理解他現在的處境,原來還是有人能理解他的。

“的確不屑,起碼你到現在才看清楚麵壁者的含義,看清後卻選擇最窩囊的逃避方法。”林森也不客氣,這時的泰勒需要交流。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沒辦法脫身,我的煎熬你又怎麼會明白?”泰勒的心靈好像找到港灣,他無助的向自己的港灣抱怨道。

“那你剛才那歇斯底裡的狂笑是笑什麼?

你是因為沒有人理解你而笑嗎?

還是笑這個世界無藥可救?

或者是笑你心中的魔鬼,竟然要發動一次超級太空珍珠港事件?”林森還是那樣輕描淡寫。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明白?”泰勒憤怒了,抓住林森的衣領,內心最後一塊遮羞布被扯開。

林森沒有反駁,隻是笑了笑,那不是對麵壁者的微笑,而是赤裸裸的嘲笑。

“你笑什麼,我很可笑嗎?”泰勒怒吼。

通常泰勒的情緒控製是很好的,但現在也忍不住了,他需要發泄。不自覺那股死意卻是消散了很多,他現在隻想揍一頓這個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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