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準沙啞且帶著怒氣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你要乾什麼。”
很凶卻沒有殺傷力的質問。
柳清禾看著他乾枯的嘴唇和沒有血色的俊臉,聲音不由自主便溫柔的下來,“你兩天沒吃東西了,我給你喂點米湯。”
說著還將保溫杯裡麵的米湯展示給他看。
顧準眼神卻瞬間沉了下去,千言萬語到嘴邊彙聚成了一個字,“滾。”
他動了真怒。
被無數人仰望的天之驕子,無法忍受自己像條生活無法自理的可憐蟲般,躺在床上被人用勺子喂米湯維持生命。
柳清禾能明白他的心情,但實在心疼他餓著肚子,柔聲哄著,“喝點米湯才有力氣,對恢複有幫助的。”
顧準徹底爆發,打著點滴的那隻手猛地抬起來,要將柳清禾手裡的保溫杯掀開,“我讓你滾!”
還好保溫杯拿的緊,沒有會真的打到地上。
柳清禾迅速將保溫杯放在桌子上,將顧準暴躁揮舞的手拿在床上,眼中滿是著急,“不喂了,你彆著急。”
說罷迅速將放在他下巴跟脖頸處的紙巾拿開。
然而這件事就像是徹底打開了顧準情緒的開關,他的腿沒有任何知覺,隻能用儘力氣想將點滴的針從手背上弄出去。
無法對任何人說出真相,眼睜睜看著彆人搶走自己的親人朋友一切。
而他隻能如一條喪家之犬般毫無知覺的躺在病床上,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太荒唐了。
困獸般的嘶吼不停從顧準喉間發出,柳清禾急了,直接撲到他身上,緊緊按壓著他掙紮的手。
好在剛動完手術又兩天沒吃過東西,顧準很快力氣耗儘。
喘著粗氣被壓製著無法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