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準看著窗外,眉頭依舊沒能舒展開。
原來相處時間久了,哪怕是一點點跟以往不同的改變,都會讓人不習慣是真的。
他必須得承認聽不到柳清禾在耳邊說話,很不習慣。
不說話是因為讓她離遠些生氣了?
這樣的安靜一直持續到車輛經過重重檢查後,開進坐落於半山腰的彆墅區。
顧準垂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收緊,視線落在窗外越來越近的那棟彆墅,眼中正在醞釀著風暴。
五個月前,他被自己的至親從這裡趕走,經曆了那麼多荒唐的事,如今竟又回來了。
柳清禾放下手機,靠到顧準身邊打開車窗,指了指其中一棟彆墅,“那就是我們家。”
這姿勢很像是再次被他圈在懷裡,顧準卻沒計較,眼神複雜的看著柳清禾,沉聲問,“你故意的?”
柳清禾大大方方的承認,“對啊。”
她回頭看了眼前麵的司機,靠到顧準耳邊輕聲說:“我想親眼看看那個蔣訊飛,說不定我親眼看到他的話,也會把他認成你呢。”
話音剛落,腰便被兩隻大掌牢牢握住。
一抬頭就對上顧準略顯冷意的雙眼。
“下山。”
腰上的手很用力,柳清禾被捏的有些疼。
她沒有出聲讓顧準鬆開,而是順勢抱住他的脖頸,仰著頭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眼睛。
低聲說:“顧準,你遲早要麵對他的,你不想搶回屬於你的東西嗎?”
顧準情緒起伏得很厲害,帶著怒的將柳清禾往自己懷中按,垂下頭一字一頓的說:“我做夢都想。”
但他更不想失去唯一能夠知道他才是顧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