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禾一聽顧準這話就知道他其實也有那麼一點點動心的,不然直接說一句麻煩不就解決了嗎。
何必要這樣分析自己不足跟她解釋。
“怎麼會沒有未來呢,你的腿現在恢複的很好啊,也許以後可以完全拋棄輪椅呢。”
顧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腿上,眼神微暗。
他自己是什麼情況自己最清楚,彆說拋棄輪椅,以後拐杖都必須隨身攜帶,他不可能再有自由行走的那天。
看著蹲坐在旁邊認真給自己按摩的柳清禾,顧準抿了抿唇,道:“可以了。”
柳清禾當然不可能聽他的,“每天至少一個小時,這才多久啊。”
放在外麵的手機不停傳來新消息提示音,柳清禾沒管,專注的給顧準按摩沒什麼太大知覺的腿。
隻有一盞台燈照明的臥室內陷入一片安靜中,直到外麵傳來敲門聲。
“柳小姐,該吃飯了。”
柳清禾應了聲,停下有點酸的手,抬頭看向顧準,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悄悄挪到床頭,柳清禾趴到顧準身邊,抬手摸了摸他皺著的眉頭。
儘管表現的再平靜,也改變不了他被搶走身份和行走能力的事實。
更何況現在回到了從小生活的區域,還親眼看到蔣訊飛用他的身份活的肆意妄為,怎麼可能真的平靜得下來。
柳清禾伸手關掉台燈,小心翼翼挪進顧準懷中,趴在距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
摸索著將手搭在他垂在身側的手上,低聲喊:“起來吃飯啦。”
黑暗中顧準睜開眼睛,感受著身上傳來的重量,以及掌心源源不斷傳來的熱意,心情很複雜。
這幾個月凶也凶過了,勸也勸過了,卻依舊什麼作用都沒起到。
耳朵下的心跳比剛才稍微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