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鬱琛毫不客氣的語調刺痛了封仕酌。
當年和越老爺子決裂,封仕酌已經多年沒有踏入青和會,原本也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踏入。
封鬱琛冷硬道:“你沒有踏入青和會的臉麵。”
“當年的事是我不對,但我也是有苦衷的!”
封鬱琛不容置喙道:“等媽媽好起來,你再跟她解釋,你是怎麼氣死姥爺的。這些苦衷不必跟我說。”
這句話一出口,封仕酌所有的氣焰都徹底被湮滅。
老爺子離世,是橫亙在封鬱琛和封仕酌之間的一道鴻溝。
封仕酌斂目,歎了一口氣。
“當初……也是因為竹音的事情,嗬,確實也沒有必要和你解釋。”
他有些疲倦,隻有看著從渾身都紮著針沉沉睡去的越竹音的時候神色才收斂一些。
這才是他的妻子!
在山裡找到奄奄一息的越竹音那一刻,封仕酌才如夢初醒。
他的所有念想,都在此刻成真。
這些年,他所受到的煎熬不比封鬱琛少,身邊的妻子換了人,封仕酌怎麼會遲鈍到連著都無法分辨的地步!
隻是一開始他想不明白,找越老爺子理論,爭吵之下讓老爺子犯了心臟病。
這一點上他難辭其咎!
薑長贏輕咳兩聲,“封家主,我幫您包紮一下傷口,這邊有我父親沒穿過的新衣服,您也梳洗一下吧。”
也不是薑長贏要打斷他們的爭執,而是封仕酌現在渾身都沾著塵土,狼狽又混亂,和平時威嚴的儒雅商人模樣大相徑庭。
封仕酌固執地搖搖頭。
他要在這裡等越竹音醒來!
已經等了那麼多年,找了那麼多年,他無法再接受一睜眼就再次失去她。
被封仕酌算不上友好的目光凝視著,蘭黛也有些不自在。
看不起中醫的病人家屬她見過不少,但沒見過封仕酌這樣的!
蘭黛略活動了一下手腕,“阿琛?你也去清理一下?阿姨這裡一個小時後取針。”
“好,我去找薑青陽,這裡麻煩你了。”
臨出門前,封鬱琛才漫不經心道:“我媽媽討厭邋遢醜陋的男人。”
封仕酌的身體不受控製顫抖些許。
越竹音過去是十足的顏控,這一點封仕酌也是知道的!
確定越竹音的情況還好,封仕酌才看向薑長贏,主動道:“麻煩薑院長。”
“不麻煩!您和我爸身材差不多,我帶您過去!”
封仕酌身上的傷口不嚴重,但橫七豎八的,看著也有些觸目驚心。
還是先去收拾一下!
帶著封仕酌出門,薑長贏也沒閒著,說起來了越竹音的病情。
“我檢查過了,阿姨是一些基礎病,後背有一片皮膚損傷,這些病得一個個來治。”
“需要什麼隻管說,封家會提供最好的醫療!”
薑長贏當然知道封家不缺錢,“最重要的,是不要刺激她,阿黛既然說她的顱內有異常,那就一定有。”
封仕酌有些驚訝!
“薑院長,你是學的臨床醫學,怎麼也這麼迷信?中醫沒有任何的論證,就是偽醫學!”
他言辭有些激烈,客廳裡坐著的薑玫瑰聽到了,一下站起來。
上下打量著封仕酌,蹙眉道:“哪來的乞丐!中醫是偽醫學?那你以後吃的所有藥隻要含有中藥成分,你就彆吃了!”
“你吃的菜裡也有不少東西可以入藥,以後你也都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