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鶴言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鐘起叡蹲在鐘意麵前給她捶腿,姑侄倆低聲說起來鐘家的事情,場麵還挺和諧。
上次鐘綺羅鬨事的事情讓喬鶴言心有餘悸,看著鐘起叡和鐘意相處的不錯,也鬆了一口氣。
喬浣將帶來的水果放在一邊,笑道:“阿姨,您今天感覺怎麼樣?”
鐘意拉著喬浣的手,瘦瘦的手腕,和她這個常年躺著的人差不多!
那張臉出落地水靈清透,但手指上甚至有繭,側麵還有不少凍瘡留下的痕跡,實在不算是一個年輕姑娘該有的手!
鐘意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心疼道:“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好嗎?”
喬浣也不意外,鐘意經常會問起來她以前的生活。
多半也是鐘意想知道一些自己睡著的時候外麵發生了什麼,喬浣笑眯眯道:“我小時候家裡很窮,上學都在鄉裡。”
“每天我五點起床上學,要給全家做好早飯才能走,再走山路去上課,晚上回來的路上順便打好豬草,可以節約不少時間呢!”
“後來上初中了去了鎮裡,就條件好了不少。”
鐘意的心都要疼死了!
“喬漁民,對你不好?他們……他們給你飯吃嗎?”
喬浣苦笑著搖搖頭,“不怎麼給,都是隔壁的車阿姨給我吃飯,我考上鎮中學,也是學校老師親自上門求他們讓我去上學的。”
鐘意眼裡都是淚水,“是不是要很努力學習?”
“是啊,畢竟是大山裡,要走出來真的要靠最強大腦!不過在鎮上讀書的時候車莞姐也和我一起,我過得還挺好的!”
喬浣伸出手給鐘意看自己手上的繭,“這裡的是乾活留下來的,這裡的是寫字留下來的。”
學生時代,隻有靠不停地學習,不敢讓自己有停留和懈怠的時刻,才有機會從延綿不絕的十萬大山裡走出來!
鐘意握著喬浣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眼淚不斷翻滾下來!
她和喬鶴言的孩子,原本應該無憂無慮過一輩子,就算沒有大富大貴,也絕對不需要靠著自己的雙手一點點從大山裡爬出來!
喬浣趕緊詢問,“鐘阿姨?您還好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鐘起叡看到這個場景,什麼都明白了。
估計小姑讓他從去做鑒定的,就是眼前這個姑娘的樣本!
喬浣和喬鶴言鐘意長得完全不像,但依稀卻有幾分鐘意父親的影子,也就和同輩的鐘起叡爺爺有些像了。
鐘起叡看向喬浣,笑眯眯道:“你好,我是鐘起叡,你就是我妹妹吧?”
喬浣疑惑道:“妹妹?不不,你誤會了!”
鐘起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喬鶴言,“可是,小姑讓我送檢了你的DNA樣本,和小姑的樣本是吻合的,除非是國內外的鑒定機構同時出問題,你們應該就是親母女啊!”
“其中有一份大概是小姑父的,也是吻合的,你們是一家人!”
喬鶴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喬浣和鐘意,又看向鐘起叡。
厲聲道:“鐘少爺,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鐘起叡聳聳肩,將親子鑒定報告遞給喬鶴言。
“您要是不相信,自己去做鑒定就好了,江城醫院也有鑒定的地方。”
“為了保證可靠,我可是找了好幾個機構,測了好多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