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你阿母!為啥又讓我們右軍掩護!你們左軍乾什麼吃的?!憑啥每次都我們右軍幫你們擋箭擦屁股,左軍怎的不去!我們右軍剛剛才招了人,有好幾個火都還是新人!你們憑什麼讓他們去送死!”
右軍幢主姚鴻飛很是不滿,他做右軍將軍有些年頭了,他一向脾氣很好,待人和藹,也會容忍,所以一般受了什麼委屈也不會吭聲,隻是這一次,他怒了,當接到鳧鴨官送來的軍令的時候,他就立刻衝進左軍的軍帳去。
姚鴻飛身份很高,他的堂兄娶了陽翟公主,他也算是皇親國戚,更彆說家族中之前還出了個姚皇後了。
他待兵如子,聽說剛剛招進來好幾個新人,他曾經在他們早練的時候遠遠看過,都是好苗子,尤其都是新人那個火,一個個朝氣蓬勃的,讓他又回想起當年他跟隨先帝到處征戰時候的豪情壯誌。
“這是軍令!我們每個軍都有新兵,誰想讓新兵送死,可是這是上頭下的命令!沒辦法!你想違抗軍令嗎!”左軍幢主將軍謝玉也火了,猛地一拍軍案,對著姚鴻飛吼道。
姚鴻飛死死瞪著,胸膛不停起伏著,終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好……好……真是好啊……”
他猛地轉身,待等走到帳篷門口,側身回頭望向謝玉,他的年紀在軍中算是大的,五十幾歲的年紀,一些年紀小一些的將軍要麼因為年紀大尊敬他,要麼覺得他迂腐不堪而背後中傷他,但是他不在意,他在意的隻是他手下的兵。
他年輕的時候生的劍眉星目,現如今上了年紀,臉上有了歲月的肆虐,須發已經半白,卻平添了幾絲的蒼涼之態。
他緩緩道:“本將軍不在意你們這些小輩私底下如何說我,但我要告訴你們,你們都是大魏人,不要忘了自己身份!我們右軍這幾年被你們左軍中軍怎麼欺負的,我都看在眼裡,我們右軍何曾抱怨過!如果你們還當我們是兄弟,那麼就等我們阻擋蠕蠕之後,來為我們收屍吧。”說完,沒有再看一眼,從門口守衛手中奪過大刀便往右軍軍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