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來不及了!“柔然的頭頭觀望了一下局勢,有些氣急敗壞地喊道。
若乾宥連心念一動,頓時驚喜道:“再撐一會兒!馬上就能出去了!”
在說完瞬間,卻見柔然成排的弓弩對準了他們。
“噗嗤!”
花木蘭看著胸口的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要活著!
待等姚鴻飛他們將柔然人破了之後,衝入蠕蠕中,他們才看見被蠕蠕圍著的十個人渾身插滿了箭,身邊都是柔然人的屍首,兵器或是卷邊或是斷裂,就這麼散落在他們身邊。渾身是血,已經分不清楚這些血是誰得了,他們從頭發到腳一片血紅,已經分不清本來的顏色。
花木蘭因為四肢都被長矛刺穿,膝蓋被箭穿透,已經實在站不起來了,就這麼直挺挺跪在地上,身前身後都已經穿透,活像隻刺蝟,叱羅衲隻是胸前受了許多箭傷,而他背上的若乾宥連背上已經插滿了箭矢,已經昏死了過去。
那雲胸口被大刀穿透,躺在了地上,渾身是傷口,猙獰地開著口,望向天空的眼睛已經無神,那雨雙肩被長矛刺穿,一前一後,就這麼直直被長矛架著,就這麼站在那裡,渾身的傷口往下淌著血。
吐穀渾達手持雙斧,跪在中央,身上插著一把刀,全身都是被折斷了的箭矢,頭低垂著,不知生死。
賀樓謹還活著,他站在那裡,渾身一樣插著許多的箭矢,他見魏軍突圍進來之後,一放鬆,白眼一翻,就這麼倒了下去。
袁紇南和獨孤兩個人背靠著背,半跪著,已然昏了過去。
薄奚石蘭怕是唯一一個場上受傷較少的,他雖然也渾身都是箭,傷口無數,卻沒有傷到要害,他望向將軍姚鴻飛的時候,熱淚盈眶,他們得救了,他的淚劃過鮮血淋漓的臉,衝出一道殷紅色的淚痕。
活下來了!活下來了!真好……
他也暈了去,十個人終於全部倒了下去。
柔然人那個領頭的一看不好,隨即立刻突圍而出,帶著所剩不多的幾萬兵馬,突圍而走,這次他們本來便是來騷擾的,卻不想對方這些跟存了死誌一樣不怕死,還是快撤,不然準要被王子罵死。
郭副將立馬上前瞧了瞧這幾個新人傷勢,一捏花木蘭的手臂,便察覺到了滑膩膩的觸感,掀開一瞧,就瞧見手臂上,大大小小數十個數箭孔,大部分都被她拔了,留下猙獰的紅色肉 洞,翻卷著皮肉,小臂上則是被大刀所砍,傷口深可見骨,皮肉往兩邊分開,白色臂骨隱約可見。
“將軍,這些新人快不行了,快叫軍醫!”
姚鴻飛朝後頭做了個手勢,之後的一個小兵便跑了回去,大約是去叫人了。
他受了傷,但是也沒管自己,這些新人太倒黴了,衝在最前麵,太深入了,周邊都是蠕蠕,想活著就得一直殺。姚鴻飛喘了口氣,撕開看似傷口不多的石蘭的皮甲,背上都是箭,所以隻能撕開胸口,卻見石蘭胸口無數的刀傷,還有許多箭口留下的血洞,石蘭怕胸前的箭矢殺人礙事,便都給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