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叁(1 / 2)

他見花木蘭望著自己笑而不語,他知道眼前這個俊秀年輕人,瞧著似乎很好說話,實際上脾氣是最軸的,也是這一隊伍的領導者,但是他不能說,不能說啊!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他望著對方的琥珀色眼眸,隻得結結巴巴道,他驚懼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一舉一動,他不敢輕視這個年輕人,因為剛剛那一箭,他明明可以殺了他的,可是他偏偏留了半分力氣,箭矢沒有穿過他的肺葉,所以他活了下來,眼前這個人已經想好了之後要做的事情,在這一步之前,他已經想好了下麵的三步,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哦?”花木蘭撇了嘴,隨後挑了眉,右手向上食指挑起,向下點了點,尉遲瞧見了花木蘭的手勢,立馬對小黑哥吹了聲口哨,隨即,那匹綁著他同伴的馬竟然開始了快速的狂奔,他隻能瞧見他的同伴被馬拖行的影子,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的耳邊充斥著他同伴的慘叫,他隻覺得,眼前這個淺笑著的年輕人,很可怕。

因為那個蠕蠕,他的麵部是朝下的,自然快速在沙漠摩擦,是以正麵為受力麵,他的臉沒有衣服的保護,自然成了第一個遭殃的地方。

“啊!啊——”他隻覺得他整個人在似乎是在砂石上摩擦,他的臉皮已經被沙子磨掉了,他隻能緊緊閉起了眼睛,他的臉已經毀掉了,絕對不能瞎,他感受著臉皮炸裂的痛楚,他一張嘴,沙子全部進了嘴,他覺得他快死了吧,他在哀嚎,他感受著空前的絕望,他不該輕視這個年輕人的。

馬前進著,地上那道血痕隨著馬匹的奔跑漸漸深了起來,到最後,他似乎是已經嚎不出來了,他已經徹底放棄了。

花木蘭望了一眼那裡的情況,皺了一下眉,隨即舒展開來,手向上一擺,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隨即繼續望著眼前看起來似乎馬上就會驚厥過去的蠕蠕:“嗯?準備說了嗎?”

小黑哥聽見了尉遲的口哨聲,立馬停了下來,在原地踏了幾下,隨即安分了下來,而那個蠕蠕則沒有那麼好運了,因為慣性,他還衝了一小段。

那個蠕蠕他在無休無止的疼痛中發覺自己似乎停下來了,他的眼球震顫,他沒有睜眼,他準備裝昏,其實他也是快昏過去了。

那個站著的蠕蠕則是認為他已經死了,隨即嚇得尿了褲子,一股騷臭味隨即蔓延開來,他怕死,他也怕這樣被對待,他隻得結結巴巴道:“是,是吳提王子,還有公主殿下……”

“吳提……”花木蘭點了點頭,隨即向尉遲道,“給他們痛快的死法吧。”

“你不是說過不殺我們嗎?!”那個蠕蠕士兵似乎不可置信,隨即叫了起來,眼神很是慌亂,還夾雜著一些恨意。

“我說過嗎?”花木蘭皺著眉想了想,似乎記得沒有說過,隨即擺了擺手,這是他們所認為的,而她沒有承諾過,從頭到尾都沒有。

也許很多人為認為她無情冷漠,可是如果這些兵被押回去,等待他們的是更加殘酷的對待,還不如直接死了乾淨。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花木蘭的腳步停了下來,她頓了頓,隨即轉過了身,這一刻陽光灑在了她身上,頗有一種耀眼的光彩,她的琥珀色眼眸眨了眨,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本將名曰花木蘭。”

“花木蘭?花木蘭……”那個蠕蠕士兵低吟了這個名字幾聲,似乎覺得這個名字頗為耳熟,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然抬起了頭,眼中的驚懼似乎更加大了,“你是懷朔花木蘭?!”

“你認識我?”花木蘭頗為意外,她挑了挑眉,她並不知道因為自己的恐怖戰鬥力,使她自己已經成了柔然人眼中的“叱奴”,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柔然人嚇唬孩子的一種手段,可以做到提之止啼的效果,給許多的柔然小娃娃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但是她一直都認為自己還算是和藹可親的好女子來著,若是知道她在柔然形象如此可怕,她大約是會被氣死的。

她見那個蠕蠕著實害怕她,隨即便揮了揮手,示意把兩個士兵拖下去解決了。

“都尉,糧食不夠了……”負責糧草的一個百夫長見事情已經處理完畢,花木蘭也已經有了時間,隨即湊了上去,輕聲在花木蘭耳邊報告著。

花木蘭點了點頭,心中頗有一絲盤算,隨即望了一眼在隊伍一旁站得筆直的鳧鴨官,隨即對他招了招手。

鳧鴨官大約也是知道花木蘭要跟他交代什麼,所以也不敢耽擱,隨即提起自己的箱子,小跑過了來,在花木蘭麵前站定,隨即問道:“花都尉,你找我?”

“你可以去了。”花木蘭對他點了點頭,隨即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他,“這封信,還是交給若乾他們,記得跟前麵那封信一起交給他們,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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