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袁紇南鬆了一口氣,捂著腰站了起來。
若乾將花木蘭身子抱了起來,放在了榻上,隨後將花木蘭兩邊被子的被角掖住,裹了個嚴嚴實實。
“火長心裡苦,我們知道,可是總是喝酒也不是辦法,過不久,主簿就會把軍功給傳上去了,過不久大約便會有冊封,這還是這樣如何見人?”若乾坐在了榻邊,喘了口氣。
袁紇南瞧著若乾坐了下去,也隻得扶著腰,也坐了下去,他瞧了花木蘭一眼:“我相信她能處理好的,彆忘了,她可是我們火長,綜合能力比我們優秀得多。”
“但願吧。”
花木蘭一睡便睡了整整一天,第二日起來,她隻覺得頭昏昏沉沉,但是卻是清醒了許多,經過三兩天的封閉,她也想通了。
她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昨天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有人想對她圖謀不軌,還想揍她。她迷迷糊糊還記得她把他給製服了來著,後麵,她就不甚清楚了。
她急匆匆跑去找了若乾他們,結結巴巴把這些事情告訴了他們,其實想讓他們幫忙查查到底誰那麼大膽溜進來打她。
若乾眼神怪異地瞧了一旁袁紇南一眼,歪了頭,就這麼上下瞧了幾眼袁紇南。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袁紇南,居然敢揍火長,膽子很肥啊。
我沒想揍她啊,我想去安慰來著,誰曉得一進去她把我當馬騎……
這兩個人的眼神交流出神入化,花木蘭隻瞧見兩個人在“眉目傳情”。
她隻得緩緩退出了門去。
或許是武威接到了花木蘭還活著的消息,這幾天分外的高興,她見人就眉開眼笑的,又有了當初的那種開朗活潑。
拓跋燾瞧著自家妹子欣喜若狂的樣子,倒是歎了口氣,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已經準備著手加官進爵的事情了,問了一下內侍臣,這軍功簿是不是已經呈上來了,卻被告知還在統計當中,便歎了口氣。
他身邊有一個宦官名叫宗愛,生得倒是皮白嫵媚,他頗為喜歡,他嚴格來說,其實還是個孩子,都喜歡看漂亮的東西,這時候的宗愛才二十幾歲的年紀,或許是因為淨了身子的原因,這生得比同齡人看起來都要年輕些。
宗愛其實算是個有心機的人物,頗會顛倒是非,但是倒也很會做人,在宮裡人脈倒是極廣的,又因為他極會說話,非常得拓跋燾喜愛。
竇太後其實不怎麼想管,但是瞧著拓跋燾後宮也沒幾個人,要麼就是當初的大丫頭,要麼就是幾個還沒長全的小丫頭片子,所以開始了說親模式:“佛狸啊……”
她其實怕的是拓跋燾日夜跟男人混在一起到最後可能取向會改變,這就比較可怕了。特彆是那個宗愛,生得一臉狐媚相,瞧著就不像個好人。
拓跋燾瞧著太後拿著一卷卷的女子畫冊就這麼擺在了他麵前,或許是供他挑選的,她不停擺弄還嘮嘮叨叨著:“佛狸啊,你已經老大不小了,都已經快二十了,還沒個媳婦,你瞧瞧人家若乾家的,十六歲,連娃娃都有了,你讓予啥時候能抱上娃娃就謝天謝地了。”
拓跋燾欲哭無淚,他張了張嘴巴,卻知道說什麼也都是沒用的。
“佛狸,予知道你要說什麼,你閉嘴,這次你必須聽予的話,娶個媳婦,不管你封不封為皇後,隻要給予留個念想就好。”
拓跋燾瞧著眼前這些女子實在是無能為力了,他點了點頭,頗有些戰敗了的公雞:“寡人知道了,母後且先回去休息吧。”
竇太後瞧著他似乎不怎麼情願,她歎了口氣,真是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不聽話了,她步出了房門,歎了口氣:“真是愁死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