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陸 斷袖(1 / 2)

拓跋燾確實是來了,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這次頗為特殊,還帶著賀氏還有崔浩等人,這是第一次拓跋燾攜眷出征,花木蘭很是好奇,這位賀夫人究竟是何許人也,怎能引得拓跋燾為其破例,隻是這賀氏還有著身孕,如此貿然出來,簡直就是在拿孩子開玩笑。

她終於在拜謁的過程中瞧見了這位夫人,她生的並不是特彆驚豔,隻是渾身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書卷氣,靠近了有種墨香縈繞的錯覺,她擔得起秋水眸玉為骨,膚如凝脂,她的孕肚並不明顯,小腹隻是微微隆起,她似乎是感覺到了花木蘭探索的視線,溫和回望了過去。

“你還沒見過花木蘭吧?這小子就是寡人天天念叨的花木蘭,來,瞧瞧,說起來跟寡人年紀差不多呢。”拓跋燾瞧見了愛妃的視線在往後瞟,朝著她視線也就瞧見了跪在那裡的花木蘭,隨即笑著招花木蘭上前來,那張臉是花木蘭從未見過的柔情,花木蘭相信,那就是愛情吧?那是她不敢奢求的東西。

賀氏聽見花木蘭三個字愣了愣,隨後那雙秋水剪眸眨了眨,眼底似乎是泛起了濃濃的好奇,她經常聽著武威念叨這個年輕人,今日一見,這個年輕人雖說生得好模樣,卻也不是特彆出眾,身子骨也比不得其他男人,身高也不甚高,也不知道公主是瞧上了他什麼,她上下仔細瞧了瞧,卻也沒瞧出分彆來。

拓跋燾瞧著賀氏如此行事,似乎是有些不高興了:“愛妃,不知花將軍有甚地方不妥,引得愛妃如此注意?”

賀氏轉了頭瞧見拓跋燾的那張臉似乎是有些不好看了,隨即柔和一笑,拍了拍陛下的手:“無不妥之處,隻是先前聽得武威妹妹經常說起這位將軍,引得妾身好奇得很,今日一見,這花將軍,著實與眾不同。”

花木蘭這是第一次瞧見賀氏,也是最後一次瞧見賀氏,她對賀氏的第一印象很好,這個女子不爭不搶,脾氣甚好,隻是怕是在宮中並不受歡迎,帝王的寵愛有時候,是種利刃,是會要了你的命的,活在深宮裡的女人,哪一個沒有心機,若是沒有什麼心機,隻怕早就死了。

賀氏並不傻,她隻是不想管罷了。

“花將軍,不必拘禮,請坐吧。”

賀氏在幾日之後特地邀請花木蘭做客,花木蘭心中甚是忐忑不安,她並不知道武威把她的想法都告訴了自己的皇嫂,她隻當是她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太好了,賀夫人要責罰於她,若是她知道武威如此喜歡她,她該怎麼做,告訴武威她是女兒身?還是忍心傷害一個單純的姑娘?

“今日,我隻是想以朋友的身份跟你談談。”賀氏笑了起來,她瞧見了坐得筆直的花木蘭,心裡覺得頗為有趣,她舉起手往鼻下抹了抹,掩飾笑意,“花將軍不必如此拘禮,真的就是隨意談談。”

花木蘭點了點頭,依舊是坐得筆直,她僵硬地往前一拱手:“夫人請說。”

賀氏上下仔細瞧著花木蘭,瞧得花木蘭一身雞皮疙瘩,她總覺得背後有寒氣,從背後緩緩爬上腦乾,隨後深入骨髓。

嘶——冷啊。

賀氏瞧著花木蘭全身僵硬,跽坐在那裡,緊張得很,隻當是花木蘭是顧及男女有彆,也就溫和笑了笑:“花將軍不用那麼拘禮,我比你小一些,能否叫你一聲花哥哥?”

花哥哥?

花木蘭眨了眨眼睛,差些吐血,花哥哥是個什麼鬼稱呼,太難聽了些,花姐姐她還能接受一些啊!

但是麵上她依舊波瀾不驚,嚴肅得很:“是,夫人。”

賀氏覺得花木蘭怕是放鬆不下,也就不強求了,她溫道:“花哥哥可曾有婚約?”

花木蘭心裡一驚,怕不是賀氏開始懷疑她的身份?難不成她看出來了她是個女人?她儘力低下了頭,儘力成鴕鳥狀:“回夫人的話,不曾。”

賀氏點了點頭,似乎是頗為滿意,麵上有了笑容:“那,可有心屬之人?”

花木蘭已經開始結巴起來:“不,不曾。”

賀氏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這花木蘭生得並不差,按照道理來說,都已經這個年紀了,按照其他人來說,孩子都有了,按參軍之時年紀來看,他爹娘也早就給他安排親事了。

若是他說謊,為什麼?難道是他知道武威喜歡他?所以故意釣著?可是為什麼武威印象裡,他對武威似乎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若是沒有說謊,這花木蘭生得不差,應當是會有許多女子追求,為何還是沒有訂婚?難不成是身體有隱疾?還是他就是個斷褏之人?對女人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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