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滿是心疼愧疚的看著妹妹,骨瘦如柴,臉上泛著病態的潮紅,強忍著哭泣,想對妹妹笑一下,卻是比哭還難看!“哎,哥來了!”
何雨水看看丈夫,看著兒子,又看著自己的傻哥,仿佛進行著最後的告彆!
伸手顫抖著摸向傻柱!傻柱趕忙靠近雨水,方便雨水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摸索!
“傻哥,我疼!”何雨水的手無力的垂下,眼神也失去了最後的精力,半迷糊的說了一句!
傻柱痛哭流涕的說道:“雨水,不疼,傻哥馬上給你買糖去”
邊上的妹夫外甥已經在呼喚著醫生,值夜班的醫生疾衝而入,顧不得彆的,邊給何雨水做著電擊,邊推著病床往急救室趕去!
傻柱失魂落魄的蹲在走廊,又神神叨叨的念著:“買糖,買糖,吃了糖就不疼了,對,雨水,吃了糖就不疼了!…”來不及等電梯,衝著樓梯口就往下衝去,衝到五樓時,本來就精神迷離的傻柱腳下一滑,“咕嚕嚕…嘭啪!”
1955年冬,四合院一間昏暗的房間裡,何雨柱昏昏沉沉的聽到小女孩的哭聲“哥哥,哥哥!嗚嗚嗚,你快醒來,我再也不吃糖了!”
傻柱醒來,頭疼欲裂,邊上小鼻涕妞抱著傻柱的胳膊哭的撕心裂肺!
屋子裡很冷,爐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滅了。窗戶,門也是緊緊的閉著!
傻柱迷糊著,好像上一秒還在醫院的樓梯裡衝著往下跑,準備給搶救中的妹妹去買糖!
傻柱雙眼無神的看著破舊的房梁!邊上的小雨水還是抽抽涕涕的哭著!
來不及安慰妹妹,傻柱混沌著,迷糊著,機械的抱起妹妹,給妹妹擦乾了眼淚鼻涕!又木呆著拿起邊上的廢舊報紙,點燃了爐子,扔進兩個煤球。
感覺著肚內空空的虛弱感,習慣性的走進廚房,點燃柴火,挖出一碗小米。廚師的習慣性,淘米,燉在鍋上,熬粥!
又呆滯的走進房間,摸了摸妹妹的頭,又牽著妹妹冰冷的小手走到火爐邊烤起過來。
腦袋裡的混亂!好像一場漫長的夢!
到底哪個是夢?哪個是醒著?!火爐的熱量慢慢的沿著衣物攝入體內,廚房獨屬於食物的香味也蔓延過來!身體從僵化重回煙火氣!
傻柱抬頭掃視了房間一眼,熟悉的地方,屋內空空如也,除了一張破桌子,一張大炕,兩床破舊的被子。還有大炕邊上的一張破櫃子!
牆上掛著兩個偉人的畫像!畫像下麵,是一副日曆,上麵清楚的白底黑字~1955年,11月,20日!
這本來就是傻柱的生活,也是夢裡的記憶!兩相交集之下,慢慢清晰!
父親何大清跑了才半年,留下五十塊錢(錢幣統一一下,就不拿萬論數了),妹妹雨水才八歲。自從抱著妹妹去保定尋親未果後,本來應該七月份軋鋼廠年中轉正的事情,也隨著父親的離去而落空!據打探消息的一大爺易中海說,原來何大清是跟婁半城老板打招呼的,但隨著公私合營,原來管這些事的食堂胡主任再也做不了主。隻能等傻柱年滿十八歲才能進廠入職,出於人道,可以讓何雨柱在食堂當學徒,包吃,但沒有了工資!
傻柱記憶裡也有這段,但好像跟易中海說的不同。在記憶裡,等他當上食堂主任後,有一回給原來的退休食堂主任家孫子辦婚宴掌勺!
食堂主任喝多了,哭著抱著何雨柱求原諒!說當年不該收那個錢,打壓何雨柱!醉醺醺的也沒說清楚誰送禮誰要打壓他!何雨柱以為是許大茂的父親許富貴,許富貴一直跟何大清兩人關係不合,所以做這種事也正常。於是那時已經三十多歲的何雨柱找著機會,狠狠的教訓了許大茂幾回!
思緒回到現實,因為有工作沒錢,又沒人管,自己可以早飯不吃到食堂對付一下一日三餐,但妹妹何雨水不行。於是隻能花錢買,做好午飯放在一大媽家,讓一大媽幫忙熱一下。現在易中海正跟隔壁的賈家蜜裡調油!並沒有把兄妹倆放在眼裡!錢花完了,問易中海借錢時,就借過一回兩塊!以後再借就說沒有了,但會給兩個窩頭什麼的,或者半斤棒子麵!
於是何雨柱隻能賣家具,把家裡能賣的都賣了,買主正是隔壁的賈家與前院的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