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心裡有多鬱悶。
裴舞影感歎一聲後看向坐在不遠處的戊戌道人,果然見他麵色陰沉,浮塵之下的手死死地扣著座椅扶手,手指入木三分。
他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看上江淺書的眼中也帶著一絲殺意。
見狀,裴舞影也不客氣,抬腳就將離自己腳邊最近的小石子踢了過去。小石子以肉眼不可查的速度朝著戊戌道人飛去,最終落到了他的腳踝處。
突如其來的鑽心疼痛使得戊戌道人的臉在一瞬間扭曲起來,他幾乎是立刻扭頭去看裴舞影,卻正好看見她把玩著手中小刀,見自己看過來時還故意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威脅!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戊戌道人被她激得一口氣險些沒有提上來,隻好將一旁的茶水一飲而儘,末了被嗆了幾口,但為了所謂的形象還不得不忍著。
他這副滑稽模樣在旁人看來便是對浮雲子的不滿,一時間也紛紛同情起還躺在上麵的人來。
圍觀了全程的裴舞影看見他這個樣子,笑了笑,心情極好地從葉令盤子上搶過一塊紅棗糕點就這麼咬了一口。
葉令看著這最後一塊紅棗糕就怎麼被她堂而皇之的搶走,歎著氣又踢了她一腳嘲笑道:“看不出來我們的裴堂主還有母雞護崽的潛質。”
裴舞影回了他一腳毫不客氣地說道:“沒想到咱們文質彬彬的葉堡主還有用阿貓阿狗打比方的一天。”
說完兩人又互掐了起來。
江淺書趕回來時看見的便是兩位所謂的武林高手正用手拿兩個竹簽在空中過招,其中裴舞影的嘴角還沾著些許糕點渣。
這樣子怎麼看都像是稚童玩鬨。
察覺到身後不斷投過來的視線,江淺書有些無奈地將兩人分開,隨後取出一塊方巾幫裴舞影擦去了唇角的沫渣。
看著這一幕,葉令“哼”了一聲,故意伸出手道:“小淺書,還有這裡!”
江淺書還未有所行動,葉令伸出來的手就被一人拍開了。
“休想。”
葉令“嘖”了一聲,正要反駁時卻聽見江淺書對著裴舞影問道:
“師尊,徒兒方才表現可好?”
“這...”
望著他有些期待的眼神,裴舞影一瞬間有些心虛起來。
她要是說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這小兔崽子會不會很難過啊?
“怎麼辦哦。”葉令的聲音在一旁適時響起,“某人方才忙著跟彆人眉來眼去,似乎什麼都沒有看見。”
這人好煩啊!
裴舞影還未來得及反駁便感覺到自己手上一緊,她回頭,恰好看見江淺書一副笑吟吟的樣子。
“師尊可是看見了哪位故人?”
故人二字咬的極重,如此便顯得那笑容也多了幾分虛假和試探。
臥槽,葉令這張嘴真的是夠了!
裴舞影沉默片刻,突然開口問道:“江鳴呢?”
正在喝茶的葉令聽見她如此生硬的轉移話題差點嗆住,倒是江淺書盯著她看了許久後這才鬆開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方才抽簽,他又輪空了,應該稍後會輪到他比試了。”
“又?”
江淺書頷首解釋道:“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輪空了。”
這是什麼運氣?!
裴舞影震驚了。
以往每一屆武林大會的新秀比試人數多達百餘人,而他們的比試也是以抽簽為主。又因為數目不定,所以出現輪空是在所難免。隻是一個人連續兩次輪空,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想到這裡,裴舞影幽幽看了一眼身邊的江淺書。
唉,難道是因為被欽定了當反派所以注定運氣不好麼?
正想著,石台那邊又傳來的更加激烈的歡呼聲。
三人齊齊看去,發現原來是他們方才討論的江鳴已經站在了石台上。
他一身白衣飄飄,身姿挺拔,麵容倨傲,對於周遭的呐喊聲充耳不聞。
而他的對手是一個用雙板斧的壯漢。
兩人一見麵,壯漢剛想自報家門就看見江鳴拔劍攻來。
他的速度很快,甚至在不少人眼中簡直就是殘影一般,不過三息時間,人和劍就已經到了壯漢麵前。
幾聲鏗鏘聲傳來,聲音停下之時壯漢手中的雙板斧也飛了出去,斧子落地時刀刃正好砍在石台一側,發出了“咚”的一聲。
圍觀眾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半晌之後才響起更為熱烈的歡呼聲。
裴舞影見狀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麵露凝重的江淺書沒有說話。
沒想到江鳴這麼殘暴,小徒弟此行怕是凶多吉少了。
作者有話說:
我來了我來了
花了一個星期總算,稍微適應了東八區。
太難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