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方才這招可有名字?”
客棧後院內,還在養傷的江淺書主動接過她雙子刀並且熟練的幫她拭去了額上汗珠。
裴舞影喝了口茶後搖頭道:“暫時還沒有名字。”
“是麼。”江淺書湊近了幾分,“師尊步伐輕盈,刀鋒流光若雪,流光這個名字如何?”
“隨意。”裴舞影說著扣住了他的手腕,“內息還算平穩,今日的藥可是吃了?”
江淺書淡笑著點頭。
這幾日因著他受傷的緣故,裴舞影一直都呆在客棧之中,每日替他煎藥把脈,唯有清晨才會在後院練刀。
這樣被關注的感覺讓江淺書心中愉悅不少,甚至還在思索著如何在不引起她注意的情況下“加重”病情。
說不定她的目光就能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更久。
江淺書淡笑著壓下了眼中的暗芒。
他實在是太喜歡這樣的裴舞影了。
“阿影。”他笑著開口,“此次比試之後,我有一事想做。”
是時候擺脫師徒的身份了。
他想光明正大地站在這人身邊,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和人生。
裴舞影聞言立刻鬆開了手,麵露不悅道:“叫師尊。”
江淺書笑意加深,嘴上一字一句道:“唯獨今日不想。”
“混小子!”裴舞影眼眸一橫正要動手結果卻又看見他捂住手腕一副痛苦的樣子。
【裝!繼續裝!】
裴舞影翻了一個白眼,口中雖然拆穿了他的戲碼,但是揚起來的手卻還是放了下來。
她站起身,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沒好氣道:“去給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小混蛋煎藥。”
說完她將雙子刀收在背後,頭也不回地走出院中。
半晌過後,院內傳出了低低的笑聲。
客棧後廚的大廚對她的拜訪已經是見怪不怪,見人帶著藥進門便熟練地指了指已經燒成火紅色的灶台。
養傷的這段日子兩人倒也算過的清閒,唯一裴舞影覺得遺憾的便是葉令在先前對話之後便不知所蹤,似乎是對武林大會失去了興趣。
如此一來她便失去了一個測試流光的絕好人選。
就在這樣的平淡之中,武林盟總算是送來了有關武林大會的消息。
雖然武林盟象征這江湖武林的石台被裴舞影給毀了,但是盟主屈和依舊給他們送來了請帖,邀請他們參加新一屆的比試。
原本裴舞影是打算等江淺書傷好之後帶著他直接離開開州,但這個受了傷的徒弟卻對接下來的比試躍躍欲試,裴舞影也不想掃興,於是在一番斟酌和叮囑之後勉強接下了帖子。
不過這個決定導致的結果就是,第二日她醒來時,榻上多了一個人。
“阿影。”
聽著身邊人的夢囈,已經醒來的裴舞影默默放下了手中的拳頭。
算了。
待到武林大會重啟之時,師徒兩人一同趕到了新的會場。
這個會場是武林盟仿照原來的場地打造的,就連那七把椅子也跟著搬了過來,唯一變動或許就是石台失了幾分氣派。
他們的到來使得原本熱鬨的會場出現了短暫的凝固,幾十雙眼睛就這麼齊刷刷地落在了他們身上。
有欽慕,但更多的則是懼怕。
見狀,江淺書道:“師尊的名號倒是越來越響了。”
裴舞影斜眸道:“比不上江少俠一戰成名。”
江淺書聞言笑而不語。
兩人都沒有嘩眾取寵的愛好,到場之後便尋了一處僻靜之地坐下。
隻不過他們這副低調的模樣在有心人眼中看來卻是不屑的意味。
海鴻朗坐在屈和的左側,看見這一幕後當即冷哼一聲。而在他身邊的戊戌道人則是一甩浮塵,默念了一聲道號。
不消一會,武林大會便重新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