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呂洞賓在人間的金身!活脫脫把自己埋在了外圍是泥土的神像裡麵!他這····根本就不想輪回!他這是一心求死!”
慶元道,而後,虔誠的對著那尊景色仙人神像跪拜起來,
“這?”卓柔一下蒙蔽了,
“大神,您早應榮登仙位,為何躊躇不前,甘願在這人間停駐一輩子呢?”慶元似乎解脫了一般,問,
慶元詞語一出,之間那金色仙人右手舉起,他與廣欣子的世界瞬間靜止,他從棋局上走出,來到三人麵前,
“原來,這些都是這仙人給我們造的局!”卓柔突然道,
金色仙人呂洞賓走了過來,來到慶元身前,一把把他拽了起來,而後伸手在他的額頭處,迅速吸收了解他的故事,而後,另一隻手一把抓起慶元,把他抓到半空,看了一眼,而後,惡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什麼成仙,都是一場空。”金色仙人呂洞賓道,而後回頭繼續回到自己的棋局;
“你一生奮鬥,故事被人傳頌,美名遠播,遭受那麼多苦難、承受那麼多因果,最終卻隻能營造這無名循環神域,讓接近你的人,有求於你的人一輩子都被困在這無限循環之中,如此消極、如此處心積慮,你怎麼可能成仙,如此胸懷,成仙是對‘仙’這個字的大不敬!”尹平諷刺道,
但見呂洞賓受了尹平刺激,一秒來到他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衫,問道:
“什麼?我不能成仙?我不配成仙?那試問,這普天之下,還有誰配的仙這個稱號?”
“彆刺激他!彆!”慶元從地上爬起來,勸慰道,
“你憑什麼?就憑你這一腔傲氣?你知道多少人在你神像前祈禱嗎?你知道那些祈禱的人對你有多麼虔誠嗎?你知道他們遭受了怎樣的痛苦嗎?可你呢?你實現了任何人的願望嗎?你隻為一己私欲,便將自己死死困在那具泥土坯子裡麵,你這是懦夫!”
“小輩,這些話我聽多了,毫無用處,我集眾家所長,揚我神道威嚴,又開創內丹、外丹雙休之法,進入醺皇境,在眾人的簇擁下羽化升仙,飛入登仙門,引路居士卻告訴我,心中仍有雜念,不可登仙。隻得作罷,躲進深山再次修煉、悔過、悟道!最終隱匿於那一尊泥巴胚子塑像之中,我想,我此生一生積德,並未有任何不妥之處,一心求道,隻為成仙,既已羽化,為何不能登入仙門?你告訴我,我憑什麼?憑什麼?”一番話語下來,金色神人身後圓光初現,
“所以,你是仙氣、仙風、仙人氣質都已具備,但不能登得仙門,故而,你讓獲得你神源之人也不得開啟神識在似有似無之間反複折磨?”
“我悟不通的道理,憑什麼他們要悟通!”
“前輩,聽我一句勸!有些事天注定、不可為,則放下也是一種解脫!”慶元在一旁勸解道,
“閉嘴!”金色仙人話音剛落,慶元嘴巴上下唇突然長到了一起,
“哈!”卓柔見狀,倒吸一口氣,迅速用手捂住自己嘴巴,不敢發聲,
“這幾千年,您悟不出道理,原因其實就在這裡!”尹平又問,
“嗯?”
“你一心求仙,且已羽化升仙,但你內心始終還是放不下求仙的執念,既已放不下,為何能成仙?”
“你的意思?”金色仙人若有所悟,
“有些事情,既已得到,為何死死放著執念不止,既已成仙,為何在意能否登那升仙門,區區路居士,何德何能可以阻攔,他們不過是一看門人而已,你若真成仙人,若要登門,何須他們同意?你都不嘗試,就隻因一句話而死死作繭自縛,最後還如此如此,這是仙人所為?故而,有此表現,你為何稱得上這仙人之名?如何配得起被叫做仙?”
“我·····原來······我早已成仙,隻不過····是我執念太深····”
“有時候,已然固定之事為何還要懷疑?”
一席話畢,金色仙人身後似良非亮的仙人圓光突然點亮,身後金色仙人突然褪去金色表皮,循環神域四壁突然似鏡子破碎一般全部悉數碎落,在一陣又一陣的清脆玻璃掉地上的聲音後,一陣白光四起,周遭的世界全然看不見。
待尹平、卓柔定過神來,他們已然回到現實世界,病床另一邊有一位漂浮半空,腳踩雲霧、身後圓光發亮,一身白衣,腰間佩劍的帥氣仙人。
“這才是我心中的呂洞賓仙人!”卓柔蘇醒過來,道
“小友所言,我純陽子謹記在心,既已成仙,就不必在意放之不下的執念,就如小友所言,我早已羽化升仙,其實就該自信從容,大步向前,而不能因為一句路引居士的話語而垂頭喪氣,我欠這個世界和仙界太多,謝謝小友助我頓悟。這小姑娘是純陽之體,我已在她體內種下神源和我的修道秘法《純陽經》,我能幫助的就到這裡,接下來,那些人間的帳我要一一去還了,謝謝,有朝一日,若你我有緣,仙界再見!”
窗外,一聲鶴鳴,一隻偌大的白鶴撲騰過來,呂洞賓坐在鶴背,揮動拂塵,飄飄然而去。
“哇!原來他一直都是仙人,隻是因為千年前的一個誤會就一直未能榮登仙界,你怎麼知道的?”慶元在尹平神識世界道,
“他的圓光若隱若現,隻有仙人才有圓光,上次碎心池那位就有,故而,我判斷,問題不在於彆人,而在他自己,呂洞賓一生悟道,酷愛喝酒,集“劍仙”、“酒仙”、“詩仙”和“色仙”於一身,是個放浪形骸的仙。如此放浪之人,必然內心空虛,故而,他不能放下執念。但還有一種可能,他當年羽化升仙,其實依然登得仙門,隻是那路引居士一句話,讓他擁有人間執念的這具身體留了下來,他的仙體可能依然入得仙門。你沒看他剛才都麼有借助任何身體就直接成為仙人了嗎?”
“有可能!就跟我一樣,存在金身,也許他也修成金身,這具是有人間執念的,故而,他流了下來,完成這段因果。”
“哎媽呀!”兩人正在有來有回的分析之時,卓柔尷尬的說道,
“怎麼?”尹平回頭,這才發現,在廣欣子的神識世界卓柔使用了幾次水靈閃,這屋子裡的櫃子、地上、門上、到處都是厚厚的冰,再一看,卓柔手裡是半個斷掉的門把手。
“你這?水靈閃,有點恐怖啊,妹妹!”尹平道,摸了摸衣袖,他又發現裡麵鼓鼓囊囊的,伸手一摸。
那是一個福袋,上麵刺著一個“呂”字,想來,應該是仙人留給他的。
一切恢複平靜是在三天過後,廣欣子已然醒來,檢查發現,她已然開得神識,同時已然來到廣源境丙段修為。
卓柔和廣欣子都是受了仙人點化之人,自然在修為和秘術上,不需要引路人,因為,在她們的神識世界,那仙人留下的神源其實是類似於慶元一樣的殘念,她們,可以在自己的神識世界,自我修為。
故而,尹平將廣欣子交給了卓柔,作為她的貼身小跟班,安排妥當這一切,他回到中央辦公區,才發現,自己在廣欣子神識世界,竟然被困了足足半個月。
“循環神域,實在恐怖!”
他道,如果誰再次誤入這樣的神域,那將會是一場災難,但似乎,廣欣子的神識世界,就有這種秘法,隻不過,她現在還不知道,如何使用。
眼見子虛道人消失已有一個多月,他在哪兒,他的下一個目標又會是什麼?
這個問題,在尹平的心中響起。
忽然,一道虛空之門打開,一身是血的幾人衝了進來。
“元首!救命!救命!”
來人竟然是異能獸社大師兄張苦雨,但見他一臉窘態,已然沒有多少生機。
“什麼情況?”尹平奇怪的問道。
“是子虛道人!子虛道人!半個時辰前,他殺將進入異能獸社,破了結節,此刻,正大肆屠殺我獸社弟子!目前我社掌門正與他鬥法,掌門命我前來向您求救,觀此情景,我異能獸社恐怕在劫難逃!”
“你們暫且在此躲避,不要返回,那子虛道人所修秘法為能人神教的邪能,擅長吸人功法,以你修為,回去隻是一個死!”年在這張苦雨當初在霧隱神蹤並未出手流螢神社助紂為虐之舉,尹平賣他這個麵子,但考慮到千年大教不可因此泯滅,他勸道。
“謝謝元首好意,但我身為異能獸社大師兄,不可作此苟且偷生之事,我們先去,這是我教派宗門位置,請您迅速,晚輩去也!”說完,張苦雨帶領幾名受傷的師弟,又一次衝入了時空之門。
幾分鐘後,尹平率領雲夏神山神罰境以上弟子及長老,化作超大時空之門進入異能獸社修習之所。又命令雲夏國太空艦隊抽出一支中型分隊尋到張苦雨留下的坐標,啟動隱身模式,在太空鎖定監視。
進入異能獸社休息之地,這才發現,他們的結節已破,圍繞在外圍的毒霧不知何故,正在逐漸消失。
“報告元首,坐標所處位置為白慕大三角區,周圍迷霧和混亂磁場已經消失,空中已具備航行條件,我方艦隊可以正常進入,是否進入護航?”依琳在衛星對講機中問道。
“你帶領中隊隱身模式進入,其餘艦隊繼續監視!”
“是!”
“我們·····還是·····來遲了!”見眼前如此景象,平時不動聲色的拾光道人禦劍來到最前麵,帶著哭腔說道。
異能獸社由白慕大三角區多個島嶼組成,最核心的島嶼內,有一個超大的懸浮半空的古風修煉場,正中心是一個懸浮大平台,而後周圍是高低不一由各種鐵索橋梁連接的空中建築。
中心的懸浮大平台中,有兩堆黑壓壓的山。
“天啊!這!”當尹平的隊伍踏著雲域、禦劍而來,走到近前,玉傾城震驚的大喊。
那黑壓壓的兩座山,跟子虛道人當初毀滅仙靈洞天一樣,一座山是由異能獸社的白衣、藍衣弟子屍體堆砌而成,另一座山是他們訓練出的具有神能的神獸屍體堆砌而成,異能獸社修習秘術有一門為《控獸決》,一般修為較低的弟子需要自選一隻真正的動物作為陪伴自己修煉的神獸,他們的心靈與神獸相通,可通過訓練神獸獲取神獸的技能與能力,同時提升自身修為也能更好的加持神獸的能力。隻有高階弟子才是幻化神獸而為己所用,低階弟子都是圈養實體神獸。這樣訓練有一個致命弱點,一旦自己神獸死亡,自己也會隨之失去生命體征。
“這兩堆屍山應該就是低階弟子們了。”路引道人在尹平身旁道,
“牧天告知所有弟子,一定多加小心,不可擅自離隊,那子虛道人陰險毒辣,小心中了他的道。”他回頭像大弟子李牧天道,
“是,師父!”李牧天領命,開始逐個傳遞信號。
“流螢宗弟子,迅速開啟斬神劍陣!”前方,拾光道人發現有異樣,喝到。
隻見流螢宗弟子迅速在空中控出一把超級大劍,立於空中,隨時準備出手。
“清心宗弟子迅速結陣,為流螢宗護法!”路引道人也迅速命令道,
“我是不會將我異能獸社弟子們的法力給你的!”在大平台上方的山頂之上,一場異常激烈的戰鬥正在進行。
隻見異能獸社長老虎賁道人正在苦苦支撐,他迅速幻化出一隻金色猛虎,從神獸朝著子虛道人奔去,見此情景,子虛道人幻化出神之虛影與那金色猛虎搏鬥起來,須臾之間,金色猛虎就被摔倒在地,它咆哮著起身,再次衝著子虛道人衝將上去,誰知,子虛道人從腰間拔出佩劍,道:
“畜生,就應該有畜生的死法!”
而後,一劍批了過去,本以為可以一劍封喉,奈何這虎賁道人也不是吃素的,他的金色猛虎迅速躲閃,並在躲過劍氣的一瞬間,跑到子虛道人身後,一抓將其神之虛影後背抓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啊!你這孽畜,竟然如此不識抬舉!”子虛道人深吸一口氣,身後的流著金色血液的口子竟然自然愈合。
“這是?”流螢宗拾光道人震驚了,
“他身體裡的法力太多,即使神之虛影受損,多餘法力也可自然愈合!快!你我一起,助虎賁道人一臂之力。”路引道人連忙道,
“流螢宗弟子,劍起~”隨著拾光道人一聲令下,巨劍迅速上升,在空中朝著子虛道人的神之虛影砍去,瞬間,天空被劈開一條口子,強大的氣壓在空中產生陣陣音爆,
“bongbongbong!”幾聲震耳欲聾的音爆朝著子虛道人的位置而去,金色猛虎也在虎賁道人的催動下,朝著子虛道人而去。
“啊?怎麼會?”忽然,子虛道人一首抵擋空中利劍,任由其在自己手上劃出口子,又自動愈合;而金色猛虎的頭也被他死死按住,猛虎抬起前爪欲要抓取他的手臂,他手臂也被抓傷,但又迅速愈合,兩方合力,也不能傷他分毫,路引道人、拾光道人、虎賁道人見此情景,異口同聲道。
“異能獸社所剩弟子!”
“在!”虎賁道人對著身後打坐為自己護法的十幾位高階弟子,也是僅存的弟子道。
“將法力悉數送入我體內,我來了解了這妖道!”
“師父!那樣你會承受不住的!”隨著張苦雨一聲擔憂之詞道出,所有弟子們紛紛擔心的喊道,
“師父!”
“師父!”
·······
“這,可能是我異能獸社的劫難!感謝元首前來助陣,雖然當初未能歸為麾下,實乃老夫一人之過!今日,我異能獸社寧願除去我一人,也不可能讓你這妖道得到我教法能!弟子們!快!”
雖有不舍,但弟子們也隻能執行,大家紛紛輸出自己法力,朝著虎賁道人一人身上彙聚,一時間,虎賁道人渾身散發金光。
“哈哈哈,老子區區華陽境乙段,也能散發仙人之色,實乃幸事!妖道!受死!”虎賁道人沒有多言,他的氣血控獸金色猛虎迅速渾身冒出金光,一刹那,竟將子虛道人神之虛影向後抵出五步,令其若有不敵之態,
“額哈哈哈!額哈哈哈!若在之前,也許你這拚死之舉卻能斬殺我!可而今!哼哼,隻是徒勞罷了!虎賁道人!今天就是你的劫數,也是你異能獸社的末日!受死吧!”子虛道人神之虛影低頭睜眼,但見他眼睛裡滿是紅光,向外流出,而後,他緩緩抬頭,嘴角漏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一道金光閃出,所有人發生了三秒鐘失明。
“啊!”隻聽得虎賁道人一聲怒吼,當人們緩緩回複視線的時候,虎賁道人的金色猛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頭頂冒著金色的血液,與此同時,虎賁道人頭頂也跟金色猛虎一樣,血流不止。
“什麼?他修成了法身神通?”拾光道人驚歎,但見子虛道人神之虛影又長出兩隻手臂,一支手臂手中握有一隻金色大錘,大錘上還沾著金色血液,應該是敲擊金色猛虎殘留在其之上的,而另一隻手已經握住了拾光道人幻化的利劍。
“現在,該你了!”子虛道人神之虛影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看著拾光道人,
“啊!”拾光道人不自覺得向後退了一步,差點從飛劍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