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二天我就叫這個名字了!瞓!你一閉眼睛睡瞌睡就可以想起我!”
“嗯,我倆個拉鉤!”
“我···你拉得動不嘛!哈哈啊哈!”
“哎呀,討厭兒!”姑娘不好意思起來。
夜晚,姑娘偷偷溜進他的山洞,爬到他的臉上,趁他睡著,親吻他的嘴唇。
隻一下,他整個人身體,就跟遭受電擊一般,開始抖動起來,
“你····咋子嘍~”姑娘感覺奇怪,緊張的問道。
他也不知作何解釋,直接身體抖動,而後,慢慢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縮小,半個時辰後,竟然縮到了跟普通人類一樣大小的體型,隻是,他那遮羞的樹葉沒有跟著縮小,他在一堆樹葉中緩緩爬了出來,笑道。
“哈哈哈,你乾了啥子,我咋個跟你一樣大小了!”
他隻顧著小,忘記了自己身體一絲不掛了,
“哎呀,羞羞!”姑娘用手捂著臉,不好意思起來。
“拐了!”他也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一整個渾圓的屁股,對著姑娘。
姑娘,走上前來,在他屁股上拍了兩下道,
“趕緊去整點啥子來遮道,羞死人了!”
自此,他倆咋森林裡,開始了沒羞沒臊的生活,後來育有一子,長到五歲之時,森林裡突然出現一群不速之客,他們是從這裡過路的一支小部隊。
“報告將軍,發現三個野人!已被我們捉了來!”
軍士揮手示意,瞓,他的老婆、兒子直接被戴著鐐銬進入軍營,這是幾十萬年前的神域,彼時,神域尚未形成六大教派,而是有實力的神能者形成了不同部落與國家,開始血腥的征戰。
“放了老子,可以讓你幾個龜兒子活下去!”瞓道,充滿著仇恨與憤怒。
“喲!幾個鄉野村夫而已,如此大的口氣!找死!把最小的那個給我殺嘍,當著他們的麵!”
將軍一聲令下,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瞓的兒子被當著麵直接斬殺於他和他老婆麵前,
“鬼娃子!”瞓憤怒的喊到,但,孩子已經被抹了脖子,鮮血如噴泉一般在他倒下的身體裡噴湧而出。
幾歲的小孩,直接連反抗都沒有來得及,便飲恨西北。
“啊~~~~老子要你們為我兒償命!”說罷,瞓渾身散發紅光,身體開始逐漸變大,十幾分鐘後,當他發現自己身體來到巨人形態正準備找這將軍和軍士算賬之時,發現他們悉數不見。
他將駐紮在森林裡的整個軍營悉數消滅,心中的怒火,也未平息。
他尋著妻子的氣息,來到那時候一個國度,名曰:周易國。
終於在國度之下,尋到了妻子的氣息,隻可惜,她被各種鎖囚主。
“你莫要怪我!我怕你老婆跟你一樣變得十分巨大,故而為她量身定做了一套純銀戰甲,一來可以保護她的身體不受傷害,而來,銀也可以壓製她的身體變異,若變得跟你一模一樣大小,我周易國如何能擁有如你一般的巨人族大將軍!”
他不明就裡的表示疑問,才知道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將為周易國立下赫赫戰功,四處征伐,而這所有一切的緣由便是她的妻子始終在他們手裡。
按照約定,他必須立下十二奇功,滅神域三十六國才可放他們夫妻團聚。
他按照約定不斷建立戰功,也在這圖中結識了神域早起的一批氣血修士,通過他們,開始嘗試修煉本體,實現氣血和法力的不斷修煉。
他相信了周易國國君親自簽署的契約,在完成任務之時已經是六年過後,他來到周易國城邑前,拿那副六年前的契約,請求國君履行承諾,這才發現,當初與他定下契約的國君早已作古,換之而來與他對峙的國君,竟然是當初擄走他老婆的大將軍——任青丘。
任青丘,他一生中永遠不會忘記的名字。
也是在那一日,他經曆了此生永遠不能原諒的畫麵。
那周易國新人國王任青丘,當著她的麵,玷汙了她的老婆,那個一直以為國王會信守承諾一直等候他的人。他的老婆最終不忍此等侮辱,隻留下一句:
“瞓哥,如果有來世,老子還是你的婆娘”
後,便咬舌自儘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奮起反抗,才發現當初那些教他秘法的神能者竟然是利用他實驗各種秘法,而在當日他是用神能反抗之時,卻處處被人壓製,無法脫身。
最終,他被囚禁於監牢之中,身上也被下了無數道禁製符文。
心灰意冷,即將奔赴刑場之際,反而是當初那嘲笑他的同村少年如今已成中年後,秘密組織營救隊,將他從大牢中救出,為了讓他能夠逃離,整個村子之人,獻出了寶貴的生命。
全村二千六百餘口人,無一例外,悉數隕落於周易國的大牢口,他們知曉了他的故事,認為這些年虧欠於他,便作出此等向死而生的舉動。
這令他永生難忘。
接下來的幾百年間,他隱姓埋名,縮小個體,訪便神域名山大川,各種偷師學藝,終於習得打成,在六百年後的一天,隻身一人來到周易國,僅憑一己之力,滅掉不可一世的周易國所有貴族。
而後,來到他生長之地,成立了全新教派,因為他受到周易國的嚴格打壓,最為傷心之事也發生在周易國,故而,他的教派名曰:不周!
寓意,永世不得遵從周易國,故而不周。
而後的幾十年裡,他不斷今生修為,進入醺皇境,發現自身領悟一種可使亡人複活之法,然後以身試法而複活了自己的妻兒,誰知,也許在魂域待的時間太長,他的妻子已經換了一種性格,她死死的記住自己在周易國遭受的種種磨難。
複活後,因周易國已滅,她難平心中怒火,殺伐之心愈甚,故而,在複活後的一千五百餘年,四處征伐,令魔域眾國眾教憤怒不已。
最終,神域最大教派星河聖院興師問罪,令其責令妻子停止殺伐而造福眾生。
他依舊覺得自己沒錯,且修為甚高,無所畏懼。
終於仙域派遣強大仙人來到此間,仙是滅掉他的妻子,其後,斷了他的仙根,因其是神域一大教派,擁有無尚神源,為在神域其他教派中樹立強大威信,仙域僅滅其妻,卻保其子,又斷其仙根,但存其教。
三萬年後,他總結己身,發現自己確實有失天倫,故而建立一套麵對八域眾生的收徒規則,開派門,廣納八域賢才,仙域開恩,雖他不能入仙域,但其子孫及教眾修為突破者亦可進入仙域,而為大能。
這才解除了他與仙域的矛盾。
致後期,他所收之徒魔域之人占大半,切自己有過入魔的經曆,加之自己永世不再認同周易國,故而故而更教派之名為:不周魔都。
這便是‘不周魔都’這一教派的最終來源。
“所以,瞓前輩坎坷的經曆造就了‘不周魔都’大教地位,他所研習的循環秘法也是為了紀念自己與妻子那段美好時光而悟!哎,凡成大事者,必有非常之功或非常之能!”他自言自語道。
然而,這些故事了解之後,循環道法依舊沒有放過他,有讓他從頭到尾經曆了六萬餘次,這其中又耗費去掉他三十餘年的時間。
直到有一天,他又可以將內心話,講出來:
“前輩,不必折騰了!您這故事!我已經倒背如流了!但,我始終覺得,您依舊沒有錯誤!”
此語一出,那被反複循環的命運又一次改變,這一次,尹平突然縱身來到瞓的麵前,他手持玉淨瓶,竟主動問了起來:
“小輩,你觀我之人生,認為何為修真大道?”
這個問題,尹平確實沒有想到,原本以為隻是一句抱怨加認同的話語,沒想到,此語一出,又收到了瞓的百分百認可,給了他又一次回答問題,爭取脫離循環道法的機會。
與此類似的問題,在他這幾百年的經曆中,多人都曾問過。
慶元法師、百花仙子、尹天驕、飛石前輩、紈坤妖道、無塵法師、聞道法師、虛空法師等等人物都曾問過類似的問題。
硬要給出一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答案幾乎是不可能。
他思考片刻,道:
修真之道,僅存於氣血仙河,成大道者,必承萬民之誌,順無尚天道,得萬千造化,成一家之言。夫目無法紀、任由幾見,則痛失萬民而成千古劫難;若一心奉獻而無旁惻之心,則獻己身亦難達大道;故修真之道實為為民之道,遭遇萬千劫難而初心不改,成就萬民之誌而不計己身,得失僅為次要,福澤九州方為修真之誌。
至於,能夠成大家、入大道、成大果則不為尊尊崇,唯一原則不可辜負爾:堅定己身、持穩己心。
則可大為。
良久,瞓並未吱聲。
“莫不是我說的太過離譜,讓瞓前輩難以接受!”尹平在心理默默思索,
五個時辰後,瞓說話了,
“不礙事!你且去吧!”
我嘞個乖乖,他又開啟了循環道法。
尹平在心中罵娘,這幾十萬年的老妖怪真的太會玩兒了!
而後,他又經曆了從塔頂到瞓身前,又被安排去開那道兩者亮光之門的循環之旅。
又過了兩百來年,也是一次無心之言,又讓他來到了瞓的麵前。
兩百三十一年後,他在繼續開啟到達塔頂之時,身體又一次閃出猩紅色的光芒,他又一次境界提升,居然進入了玄天境甲段,如果說幾百年前因為在循環道法中積累靈力而突然突破至無我境乙段讓他驚訝不已,這一次進入玄天境本就是境界大提升,按理說更應該驚訝不已。
但他,卻絲毫不慌。
他隻道一句:
“境界再高又何如,終究不得歸故鄉。”
就因為這句話,讓他忽然又來到了瞓的麵前。
瞓問道:
“晚輩為何對那機緣欠缺、神源不足的氣血仙河邊緣星球的如此眷戀?”
這個問題在無道院的三位法師也問出過。
“有妻及掛念之人在,不可不回!”尹平沒有思考,直接答道。
也許是此間種種與瞓產生共鳴,他竟沒在多問,片刻,隻是說了一句話:
“既如此!你便去吧!”
尹平以為又是一句玩笑話,但因受的此間種種禁製,並無辦法,隻得照舊朝前走去,最終握住門把手之時,他仍舊遲疑的回頭,看著那巨大仙人模樣的‘瞓’問道,
“前輩,您說的是真的嗎?”
他沒有疑問自己為何可以脫口而出,隻是誠心的問道,即使接下來麵對的依舊是反複循環,他也心甘情願而認了。
“幫我回一盤我老婆子的家鄉去看看嘛,不要讓那個安逸的地方遭彆個占了!”
這一次,瞓沒有使用通用語言,而是使用了他老婆教他的家鄉話。
尹平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瞓前輩幾十萬年在叢林裡遇到的那位女子,也是雲夏人。
至於她如何到達神域,則不得而知。
“要得!”
尹平也學著瞓的預期,答道。
他回身,打開了那道大門,耳邊,
‘眼瞓鬼,眼瞓神,請你保佑安人聽朝死,等我早眠晏起好成人。’
這句雲夏俚語化作一首童謠在他耳邊響起,原來,這段話是可以唱的。
那是瞓唱給他聽得。
或者說是瞓唱給她聽得。
再或者說這是開啟這善通道之門的語音鑰匙。
至於究竟是這三者之中的哪一種,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他踏入此門,但見周遭是一條散發五顏六色光芒的時空通道。
他知道,
這一次,
他真的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