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他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西服筆挺,唇瓣抿直,像是永遠不會笑。三年間,她萬般委屈迎合也並未見歐墨淵對自己真心實意的笑過一次,哪怕最後分開,他也是言辭犀利。一段執念走到儘頭,扁梔反而坦然。“歐總,有事?”
歐墨淵也看著扁梔。那雙明媚多情的眸子,若是放在以前是波光流轉的,那麼現在就是波瀾不驚。他見過她很多眼神。在歐家被欺辱被忽視時,堅毅隱忍的。在病房麵對難纏病症時,專業冷靜的。在被他忽視後,暗自神傷卻故作輕鬆的。這些,他都見過。甚至,結婚草草領證,她眼神裡也是歡喜雀躍,暗含期待的。他在很早之前,或者說在第一次見她時,他就知道,她對他的心思,隻是不願意回應。可如今。所有的眼神都消失了,她麵對他時,眼神陌生疏離,與看向任何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無異。歐墨淵心下抽了抽,有那麼一瞬間慌神。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冷聲,“我想跟你談一筆交易。”
歐墨淵看了眼扁梔身後的小小中醫館,收回眼神時,未加控製地閃過一絲嘲諷,“沈聽肆跟林野不是挺聽你的嗎?怎麼?也不過是把你安排在扁氏旗下的這麼一個小小的醫館,看來,也不過如此。”
歐墨淵以為自己抓到了扁梔的軟肋,殊不知,她的表情比剛剛出來的還淡漠。“還有彆的事情嗎?”
扁梔語調寡淡略顯不耐煩。歐墨淵被扁梔的態度刺得煩悶,他重複道“我說了,跟你做一筆交易。”
扁梔冷冷掀眸,略嘲諷地看著歐墨淵,直直扯唇笑得漫不經心。“你……”歐墨淵被她這麼看著,心底奇異的浮現一抹心虛。“交易?”
在了解到陳語嫣心臟病複發,而昨晚歐墨淵說要借一步說話時,她就知道,歐墨淵不會那麼容易放棄。今天特意過來,他倒是對陳語嫣始終一如既往的用心。可惜,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她了。“歐總,你是想說,再跟我結一次婚?”
扁梔雙手放在白大褂的兜裡,“再讓我貼身伺候陳語嫣三年?還是你覺得,我要為陳語嫣的流產贖罪,等她再懷一個孩子?圓她的生子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