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支票,讓他寫個數,然後警告劉閃離他外甥女遠一點。
包廂內陷入短暫的安靜。
約翰是個挺和藹的大叔,他覺得就這麼晾著劉閃不太好。
於是舉杯示意,主動跟劉閃搭話。
“小日子被趕走了,現在正是享受勝利的時候,劉先生有沒有什麼打算啊?”
劉閃舉起酒杯回敬。
“打算跟幾個朋友合夥做航運跟漁業生意。”
唐納德低聲輕笑了一聲。
劉閃傾身向前,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他轉了轉手裡的酒杯,微不可察地搖搖頭。
“就你們國家現在這個局勢,隨時都有可能開戰。政府又大量增發紙幣,還有各種苛捐雜稅,民眾購買力低下。
你做不起來的。”
劉閃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唐納德不知道他具體的計劃,會有這種評價也不算錯,甚至可以說他的認知很準確。
除非搭上那四大家族,否則做生意就是很困難。
“唐納德先生有何高見?”
唐納德擦了擦嘴,好像沒聽到劉閃說話,轉頭又對著佩姬勸說。
“美利堅是現今世界上唯一保持完整工業能力的國家。
我有內部消息,馬上就會推出一個經濟複蘇的法案,有政府支持,國際地位又高,又安全。
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要留在華夏這種不毛之地。”
佩姬靜靜地坐著,雙唇緊抿成一條細線,太沒禮貌了,他叔叔怎麼可以無視劉閃的問題!
唐納德全然未覺佩姬的情緒,繼續他的演講。
“你父親一向是最疼你的,他打算把在紐約的紡織廠、服裝廠都交給你打理。
還會認識很多新朋友,比如戴維·杜威。
他父親可是紐約州州長,甚至可以說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屆總統。”
佩姬的臉色很難看,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抗拒。
“叔叔,我不想聊這些!”
唐納德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你是家裡的長女,已經不小了,你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我原以為你在軍隊裡曆練一番,會有所長進,你讓我太失望了!”
佩姬挺直了腰板,努力保持鎮定,但眼眶中泛起了紅暈。
約翰連忙打圓場。
“哎呀,你這是做什麼。對了,聽說你最近在監督‘龍鳳號’的拆解工作,怎麼樣,還順利嗎?”
“咚—咚—咚——”
利順大酒店西餐廳包廂角落裡擺放著的歐式大鐘發出聲音,十二點的鐘聲準時響起。
劉閃等待的就是這個時候,他在腦海中打開係統麵板,開始了時隔半月的又一次卡點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