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姬累了。
讓大小姐帶貨確實有點難為人，特彆是在不會說漢語的情況下。
要買龍鳳號，不能撂挑子。
但是可以擺爛，她閉嘴當花瓶，索性把介紹的工作全都交給劉閃。
劉閃也不想當這個顯眼包。
這裡的不少人都是複興社提前篩選過的‘演員’，不一定有購買力，但是劉閃跟佩姬不應該知道這事。
這麼廣撒網，等等給左藍也發一張，說兩句話，也不會顯得可疑。
軍調代表的歡迎會，你給場上所有人都發了小廣告。
就是不給‘社會黨’發，你什麼意思。
覺得人家從黃土坡坡上來到大津衛，沒錢買你的好東西？
這要是給現場的報社記者看到了，影響就非常不好！
鄧銘不在，左藍拿著紅酒杯，站得筆直，相當有禮貌地跟複興社請過來的演員依次握手、寒暄。
劉閃拉著佩姬跟左藍打招呼。
“左女士！好久不見啊！”
左藍看到劉閃，很茫然，連眼熟的感覺都沒有。
“您是？”
劉閃的熱情不減。
“我是錢思明教授的學生劉閃，在北平見過的，您當時可能沒注意到我。”
左藍的笑容非常官方，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手。
“劉先生。”
她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劉閃，但是她的確在北平見過錢思明，當時他帶著的學生絕不是劉閃。
不過既然這個男人這麼說了，沒必要拆穿他。
且看劉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劉閃開始介紹采買業務。
佩姬臉都要笑僵了，她幾乎是麻木的滑動名片盒上的按鈕。
很不巧，劉閃給的卡片剛巧用完了。
佩姬有點尷尬，劉閃非常體貼地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名片，遞給佩姬。
這盒名片裡最上麵的那張，劉閃用黑色的墨水在背麵寫下了兩行字。
‘秋已暴露，速轉移。’
‘許已救出，卡片為證，儘快與我聯絡。’
湯四毛在劇情中叛變了，所以劉閃在卡片上隻留了秋掌櫃的信息。
他的卡片選擇了黑色卡紙，筆跡很輕，社交距離根本看不出來上麵寫了字，但是由於卡紙跟墨水的色差，仔細觀察是能辨認出來的。
很簡單的笨辦法，劉閃本來也不是什麼專業特工，就是一個普通人。
而且如果暗號做的太隱蔽，他也很擔心左藍發現不了。
他今晚一直默數著，直到算到佩姬的名片盒發空了才帶她過來找左藍。
劉閃在家試過很多次，這種名片盒的機關每次都會把盒子裡的第一張推出來。
左藍很謹慎。
“謝謝卡特小姐，我不需要這些。”
她現在是軍調代表，身份敏感。
左藍可不相信今天的軍調會上會有一個單純來打廣告的普通商人，他們內部的情報表明，大津各界代表都是複興社精挑細選的。
說不準這就是敵人的圈套，還是不收她的卡片為好。
“那怎麼行，您就收下吧。”
劉閃開始學著穿越前理發店的老師們的話術。
“您不需要，但是您的皮膚很需要！你看看，這都長痘痘了。”
左藍聽到有點不高興，抿了抿嘴，很快又恢複了官方的微笑。
佩姬有點懵，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卡片收回去。
劉閃見狀，把佩姬彈出來的那張名片拿到手上，再次遞給左藍。
左藍還是不肯伸手接下卡片。
她很謹慎，相當難搞。
周圍這麼多人，保不住哪個就是密探，劉閃沒辦法直說。
隻能寄希望於係統了，劉閃點擊了刷新。
希望係統能給他一點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