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閃的這封信一邊坐實了劉棟的身份,一邊在給徐慶林穿小鞋。
邁克爾為什麼一周去了三次警備司令部?
因為他想查失火原因,唯一的線索就是消失了的煙土。
馬奎如果要去警備司令部查策反,導致劉棟投社會黨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失竊的煙土。
這封信寄出去,兩個人不就有認識的機會了。
反正徐參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劉棟在利順大酒店還得罪過他。
都投社了,報複一下一直以來都整自己的領導也沒什麼問題。
唯一有風險的一點,是馬奎會不會把注意力放到許思成身上。
他可是劉閃找許團長出麵撈出來的。
不過鑒於裁縫鋪事情過了這麼久都沒見到許思成的通緝令,馬奎在裁縫鋪應該沒什麼收獲。
即使他注意到許思成,也找不到證據,
稽查處本來也不是真心覺得許思成通社會黨,隻不過是莫須有的罪名罷了。
許思成的店被徐參謀燒了,人也馬上就要離開大津。
沒有證據,馬奎也沒法拿劉閃怎麼樣。
劉閃把信裝進信封,揣著信,叫了一輛黃包車。
他沒有讓黃包車直接到目的地,而是走了一段。
確定沒人跟蹤以後。
他走到了《津門消閒報》編輯部的門口。
裡麵燈還亮著,工作人員還沒下班。
這麼拚,如果編輯效率高的話,這封信有望明天就見報。
劉閃把信從門縫裡塞了進去。
大報紙被管得嚴,這種醜聞不一定願意登出來。
但是這家消閒報一向百無禁忌。
劉閃留意過,左藍在歡迎會上揭發軍調代表駐地的特務工作人員這事,消閒報就花了大篇幅來報道。
都是國黨的醜聞,都涉及社會黨,他們應該願意登出來。
劉棟是自己的堂兄沒錯,但是他一貫跟自己不對付,甚至想置他於死地。
劉閃全程戴著手套,沒有留下任何指紋,這個時代也沒監控,就算是複興社來查也不一定查得到。
況且吳站長已經入夥了,航運公司已經到手,馬奎要是查自己,站長會不會擔心他把航運公司的股份挖出來?
等信見報就去給餘主任打預防針。
辦完這事,劉閃回家教外語。
……
第二天上午,劉閃從報童手裡買了一張津門消閒報。
自己的信占了不小的一個版麵。
劉閃把報紙收好,前往複興社大津站。
“餘主任,航運公司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昨天把上個老板欠的薪水都發下去了。”
餘則成笑眯眯的,很客氣。
“這事你打電話說就行了,還勞煩劉譯員親自跑一趟。”
“也不光為這事。”
劉閃從口袋中掏出報紙,放在餘則成麵前。
餘則成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
劉閃開口道。
“這個投社會黨的劉棟,是我的堂兄。但是我們兩個有仇,之前我被馬隊長手下的人抓進來,就是因為這個劉棟。”
“哦…”
劉閃繼續道。
“我想著自己過來彙報,咱們都這麼熟了,就免得再複興社浪費資源了。”
言下之意就是,怕航運公司那個事情被查出來,特意來通個氣。
餘則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馬隊長管行動啊,這事你要不主動跟馬隊長交代一下?”
主打一個不粘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