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準備告訴他們金子的死,哪怕一直找不到,也還能留下個念想。”
這個想法有些自私,但是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金子對於老人來說,意義很大,如果被男人的母親知道了金子竟然死的這麼慘,還不知道會不會病的更重。
“對了,清……”警花姐姐喊了謝清然一聲,似乎想說什麼,結果看見她臉上的不對勁,“清然,你怎麼了?”
謝清然收斂情緒,還是一副傻的無憂無慮的小模樣,“我沒事啊!”
一臉的純真茫然,無辜極了,好像真的不知道警花姐姐為什麼這麼問她。
“你……”
“對了,姐姐,你剛剛要和我說什麼啊?”謝清然轉移話題。
她有些笨,轉移的很生硬,是一眼就能被看出來的那種。
但是這是謝清然的事情,警花姐姐也不好多說什麼。
“我是想說,等會兒去火化,你去嗎?”
“去啊,當然去。”謝清然彎唇笑了笑。
金子還在男人身邊,聽見謝清然的聲音,朝她看過來,咧開嘴,看起來像是在笑。
金毛犬是一種很溫暖的小生命,尤其眼前的這隻,靈性十足,被人類養了十幾年,像是慈祥的老者。
哪怕眼睛空洞,可笑起來的樣子仍然生動好看,謝清然不由得露出和它一樣的笑。
在看著金子火化的時候,男人沒忍住,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他如今母親在身邊,有深愛的妻子和可愛的孩子,事業有成,衣食無憂。
卻沒想到,就在生活即將越來越好的時候,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家人。
當然是家人!
金子救了他母親的命,陪他度過那段黑暗無光的日子,又看著他結婚,陪他的孩子長大……
本以為還有很多日子,卻沒想到,就葬送在了這裡。
男人的哭聲太過絕望,警花姐姐的眼睛有些紅。
她偏頭看向謝清然,發現謝清然情緒沒受到什麼影響,看向一邊,似乎在發呆。
謝清然正在看金子的魂體。
它低頭蹭了蹭主人的腿,和他告彆。
然後,轉過身子。
一步一步的離開了他。
這就是最後的告彆了。
金子走向了謝清然。
謝清然看了它一會兒,暫時沒有讓金子回到符咒裡麵。
金子就站在謝清然身邊,它兩隻空洞的眼眶什麼都看不見,可不能妨礙它知道眼前的情況。
它的主人還在為它的離世悲傷哭泣。
離開這裡後,謝清然把金子放回到了符咒裡,和警花姐姐一起回去。
嚴遠仍然堅持說自己沒有殺過人,嚴家那邊也派了人過來。
如今嚴家唯一的繼承人昏迷不醒,嚴遠雖然是不受重視的私生子,也不能平白無故進了監獄。
這對嚴家這樣的家族來說,是很大的汙點。
謝清然本不想管,可能是因為金子和它主人的事情讓她想起來了過去,她一向厭惡這樣對待動物的人。
嚴遠仗著嚴家的來人,要求警局把他放走,還聲稱自己是無緣無故被冤枉的。
謝清然不想看這樣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