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付臨星在心中驚呼,難不成是上次在圖書館見到的那個女生?
一次還能說是巧合,兩次就值得懷疑了。
怎麼畫上的魔法少女還沒掰扯清楚,又冒出來個女學生,自己的爹是被誰奪舍了嗎?平時看著挺好一人,怎麼快離婚了突然這麼多風流債啊……
說實話,付臨星本來確實能接受父母離婚這件事。
即使在發現書房那幅畫之後,他也有那麼一段時間認為那不是什麼大事。他推測老付應該更喜歡變身後的她,不然保留的可能就是弦心石本體的照片,而不是變身後的畫。
而魔法少女存在年齡上限,如果老付是年輕時喜歡上了她,這麼多年過去她早就不能變身了,成了永遠追不回來的真正的白月光。
直到發現弦心石還能變身後,付臨星才真正有了危機感。
還能變身,就意味著情緣未了,付蘭和她之間還有可能。
若是如此,他就必須做點什麼來阻止父母離婚。
他能接受他們真的耗儘了感情和平分手,但不能接受他們關係破裂的原因是其中一人有所隱瞞,不該結束的婚姻以欺騙告終。
如今這邊的糾葛隨著畫像被撕,已讓他無從插手,另一邊卻又天降了一個可疑的女學生……
會不會她就是弦心石的本體?
可是年齡對不上啊,匿名版的大佬不是說弦心石至少得有35歲了?
擺在付臨星麵前的問題更多了,可下周一他爸媽都要上民政局了,這點時間還怎麼玩?他都想直接擺爛算了。
過了好久,他才回過神來。
正擔心又被老何看出端倪,仔細一看才發現她也在發呆。看來這事對她的衝擊還是有點大的……
“行了,咱倆彆在這耗著。”何月拿過拖把開始拖地,“你要實在沒事做,乾脆收拾好東西,等下午上完網球課直接去你爸家。我下午要去外地拍照。”
“啊?又要住老……”付臨星差點就要拒絕,但那樣抵觸情緒就太明顯了,於是改口道,“又要出差啊?”
何月懶得回答,她開攝影工作室都幾年了,這種工作節奏兒子早就習慣了,不知道今天犯什麼毛病不願去找他爹。
她本就心煩意亂,沒心思再去探究原因,叮囑付臨星記得帶上鑰匙,就繼續用力拖起地來。
付臨星苦著個臉收拾東西,知道何月絕無可能放他獨自一人在家過夜,隻能接受現實。
傍晚上完網球課,他心不在焉地晃蕩到原來住的小區,走到樓下掏出鑰匙時,才想起自己忘了跟付蘭說要來過夜。算了,老何應該事先通知過。
這樣想著,他走上了樓梯。
……
……
付蘭拉起窗簾,在客廳地板上席地而坐,麵前鋪著畫好了法陣的反光板。
他掏出一顆魔燼晶體,刮下一些粉末撒到法陣上,隨後皺眉凝視著它們。
沒有任何反應,未變身的他毫無魔力,自然不可能通過這樣的凝視來激活法陣。他隻是在思考問題出在了哪裡。
昨晚黑珊瑚帶來了兩個消息,對於莉莉的動作他倒不怎麼擔心,更讓他在意的是施寧語調查他的事。
黑珊瑚依他所言沒聊什麼具體細節,但種子已經種下,他無法抑製地開始思考施寧語究竟查到了多少信息。
黑珊瑚總是喜歡這樣,埋下一顆種子,任彆人用懷疑與憂慮去澆灌,直到結出惡果,仿佛一切都不是她的責任。
有一件事,他能肯定施寧語早就開始察覺到了。
他總是逃避在她麵前施法,一次兩次還好,越往後就越說不過去,得想辦法解決這個難題。
現在他正試圖創造一種能自動激活的法陣。
這樣的法陣特性通常出現在觸發式陷阱上,還沒有過應用於魔燼煉化的先例。
法陣所需的理論知識非一朝一夕所能掌握,付蘭雖能固化一些簡單魔法,改進煉化法陣的效率,但他的天賦還不足以支撐他一上手就對煉化法陣進行這麼大的改動,因此他打算先從加熱法陣入手。
即使是魔法陷阱,也需要事先向繪製完成的法陣中注入魔力,但他不想為此頻繁變身,而且總是提前準備好法陣並不能消除施寧語的疑心。
最好是能當著她的麵完成施法。
那麼如何在不變身的情況下使用魔力?
付蘭想到了魔燼。它是魔力的存儲介質,或者說是魔力的另一種存在形式。
既然魔法使可以通過服食、吸入魔燼來補魔,甚至雪級魔燼僅僅貼在人體粘膜上,其所蘊含的魔力就能被吸收。
那麼假設純度足夠高,會不會隻需要接觸就能激活法陣呢?
他正在用自己製造的晶體做這樣的嘗試,可惜還沒有成功。
付蘭旋轉著指間的晶體,陷入沉思。忽然他想起來,自己還沒有以變身前的形態服食過魔燼。
變身後的他自然能吸收其中的魔力,那麼現在的他如果吃下魔燼,是會像其他普通人一樣產生幻覺,還是會像魔法使一樣正常生效?
或許做出這樣的嘗試,才能明白普通人使用魔燼後具體發生了怎樣的反應,從而探尋一條以凡人之身驅使魔法的全新道路。而且,隻有能自由切換形態的對象,才有可能進行這個實驗。
確定了想法後,付蘭用指尖拈起一小撮魔燼,放到舌頭上舔了舔。
與此同時,客廳另一端傳來了門鎖的轉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