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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檢測到強烈魔力反應!”
來了嗎?李小寒點開對講機:“按原計劃,一隊二隊先上。激活盾牌附魔,展開幻象陣型。”
魔警們手裡的防暴盾亮起符文,鍍上一層半透明護盾。
同時每個人都分散出多重幻象,將真身隱藏在其中。這不僅能混淆敵人判斷,還能一定程度上限製魔法少女的攻擊範圍。
因為魔法少女不能傷害人類。
哪怕僅僅是幻象,也足以擾亂她們的心智,使打到附近的魔法失效。
但對於經驗豐富的魔法少女,這一招不一定管用……
樓頂天台,莉莉和龍雨書對視著,一反常態的有些強硬:“處長,請允許我出戰。”
“不行。”
“他們肯定不是她的對手。”莉莉擔憂地說,“如果不讓我出戰,為什麼您還不使用斷頭台?隻是打上印記而不斬首的話,或許——”
“我自有判斷。”
“您還不明白弦心石的實力嗎……您要讓他們去送死嗎?”
龍雨書微眯起眼:“弦心石還沒有過殺人記錄,你又如何能咬定他們會死?”
“20年了,誰也不能保證她的精神狀態是否還穩定。僅僅是存在犧牲的可能性,就讓我無法接受。”莉莉激動地拉下項圈,露出脖子上的血痕,“我都已經立下誓言,您隨時可以處死我,這還不夠嗎?”
龍雨書冷漠地搖搖頭。
“處長!”莉莉叫道,瞳底彌染出隱隱的癲狂。
“不到必要時刻你不能出手。”龍雨書深深地看著她,“沒有一個擱淺者是正常的,你也不例外。
“你這個和平主義瘋子。”
車庫外,一隊警員圍成半圓,附魔盾牌對準門口。其他人則拿出了製式魔法兵器。
“無關人員確認疏散完畢,突擊隊已就位,隨時待命!”
“已做好破門準備。”
李小寒把牌盒緊握在手裡:“行動開始。”
門邊的魔警豎起手指倒數三下,隊友使用破門器砸開木門,剩下的人即刻跟進。
然而門打開的一刻,附近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竟紛紛扔掉武器單膝跪下,整齊地排成兩列。
仿佛在恭迎即將露麵的王。
李小寒心下一沉,立刻喝止附近試圖增援的同事。
她看向身邊的觀察員,對方隻是搖了搖頭。這個角度看不到裡麵,狙擊手無法命中。
她不知道沒有視野能不能生效,但還是抽出一把牌向窗外撒下:“衛兵,逮捕她!”
梅花和方片的撲克牌士兵在空中幻化,陸續落到車庫門口。
幾個魔警突然起身,撿起武器朝它們射擊,顯然是中了心控魔法。
撲克牌士兵側過身,光束從它們薄薄的身體邊劃過,沒有擊中。
它們本能地舉起長斧進行反擊,小寒見狀急忙集中意念讓它們停下。
莉莉居高臨下地死盯著車庫門:“我們中計了,不是弦心石。”
“那是誰?”
“一個比她棘手得多的家夥。請務必讓我下去,處長。情況完全失控了。”
龍雨書望著那些雙目無神的警員,終於點頭。
莉莉向天台外踏出一步,手從眼罩上劃出一道緋色流光,落地時已完成變身,黑色的樂福鞋發出輕輕的踏響。
車庫的陰影裡,那個穿風衣的身影緩緩走出。她摘下墨鏡和口罩,甩掉長風衣,露出白銀鑄造的精致軀殼,華美至極的黑色長裙。
一群球狗布偶圍在她腳下蹦蹦跳跳,橫貫全身的大嘴固定成柴郡貓般的嘲諷笑容。她輕啟薄如蟬翼的水晶眼瞼,藍寶石雕成的雙眼注視著短發的魔法少女。
“好久不見,莉莉。”
“好久不見,黑珊瑚。”
與此同時,城市另一處的單車房內,付蘭和施寧語長出一口氣,看著麵前的兩隻球狗。
其中一隻眼神空洞,對著自己剛吐出來的幼崽蹭來蹭去。那隻幼崽則目光呆滯,把自己吊在寵子裡左右搖擺。
“生……生下來了,母子平安。”付蘭腦子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他不禁罵了自己一句:“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