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少年丟了麵子,必然不會放過陶子梓,當天放學就找了一群社會上的朋友準備去堵人。
然而那條黑暗的巷子裡不知發生過什麼,混混們被發現時全都昏倒在地,身上都是被重度毆打的傷痕,皮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他們醒來後也隻是心有餘悸地說臭婆娘不知請了什麼後援,一進去啥都沒看清就被猛乾了一頓。
“娘們不講武德,肯定是用了電擊器,那感覺我熟!”有人這樣抱怨過。
挑事的男生麵子裡子都輸儘了,自覺沒臉繼續在這所初中混下去。儘管事實上沒多少人瞧不起他,他還是灰溜溜地轉了學。
從那以後就沒人敢打陶子梓的主意了。至少明麵上沒有。
陶子梓就這樣既引人注意,又悄無聲息地上到了初二。她沒什麼朋友,成績還算優秀但並不突出,平時也不愛說話,像個邊緣人一樣默默生活著。
隻不過像她這麼特彆的人注定不會是真正的邊緣人。
很多人都會好奇地議論她,出於嫉妒、排擠,甚至單純是為了跟風而散布關於她的流言。
她長得好看,卻極少與校內同學來往,言行舉止又總透著怪異。再加上她麵對告白時的那些反常回應,會滋生出怎樣的流言顯而易見。
然而那些無力的臟水卻一直衝不動這塊頑石。陶子梓每天都像個沒事人一樣自在,既不反駁也不澄清,好像同學們說的根本不是她。
久而久之,那些針對她的攻擊都有些自覺無趣,逐漸消散了。
這些事跡付臨星也隻是從彆人口中聽說,真假參半,他當然不會憑此輕易去審判一個陌生人。不過此刻真正接觸到陶子梓時,他還是被她那獨特的氣質震撼到了。
付臨星尷尬地沉默了一陣,無奈地把頭轉回來,麵對陶子梓那雙永遠嚴肅認真的眼睛,被迫聊道:“那個……你家裡人呢?”
他本能地以為她是和家人一起來的,畢竟她沒有朋友。
沒想到陶子梓平靜地說:“死了。”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起伏,就好像在談論天氣一般自然。
付臨星流汗了:“對不起!”
陶子梓什麼也沒說,既沒怪他失言,也沒表現出半分傷心。
“那……你是一個人來的?”說完付臨星都想給自己一巴掌。
不說話能死嗎還要硬聊這個話題……
“嗯,我買了年票,經常來玩。”
陶子梓從針織外套口袋裡取出一張卡,雙手舉著呈在付臨星麵前,還翻了一下讓他看清正反麵。
付臨星搞不懂她這麼做用意何在,隻好放棄思考。
但他實在忍不住想,一個人來遊樂園玩,這是什麼等級的孤獨!
而且她還是個孤兒,天啊……
他深受震撼,失神得呆在原地說不出話。
陶子梓依然負手靜立著,一臉認真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付臨星不解地回望著她,再一次體會到宇宙那不可名狀的神秘。
她在乾嘛?她過來打完招呼又一句話不說……不對說了幾句……不對那是在回答他的問題……她到底想乾嘛?
難不成……
“你想和我一起玩?”付臨星不太確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