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幅傳世之作?究竟是哪三位大家的作品?”
“我聽說焦叔來了,應該有焦叔一幅畫!”
“還有無暇公子的畫!其中精品,也堪稱傳世之作?”
“那第三位是誰?”
“這個…讓康大師不在應州城,已經外出寫生,除了這三位,城中還有何人之作可稱傳世?”
“或許是應州之外的大家吧!”
…
場下,隨著女掌櫃的話音落下,立刻引起轟動,掀起一片議論聲。
有人甚至已經開始摩肩擦掌,做好準備出手。
既然女掌櫃說是三幅傳世之作,那麼就錯不了。不論是何人所畫,都價值珍貴,買下來放在家裡,也可以作傳家寶。
角落中,王承平聽著四周的議論聲,激動得滿臉通紅,渾身顫抖,簡直想仰天大吼。
與此同時,二樓的一間雅間裡,衛無暇也是滿臉通紅,但與王承平高興得臉紅不同,他是氣得臉發紅。
“該死!該死!”
他將手中的扇子捏得嘎吱嘎吱作響,連連罵道,“竟然將我的畫作與那個鄉巴佬放在一起,簡直是混賬!混賬至極!”
洪慎坐在旁邊,慢條斯理地捧著杯子喝了一口茶,徐徐咽下,才道:“此人的畫作真有那般好?”
衛無暇頓時沉默了下來,片刻才不情不願道:“些許色彩,魅惑無知者的眼球,不足為道。”
洪慎嗬嗬一笑,心裡已經確定那個仇人的畫技恐怕真的非凡,不然不會讓身邊之人既氣憤又嫉妒。
不過他不在乎這些,在他眼中畫技書法乃世俗小道,唯有修行,才是正途。
想到這裡,他不免又氣憤起來,沉聲道:“我伯父明日就到應州城,到時候一切按計劃行事,就算他的畫賣得再高,也難逃那一劫,定叫他身敗名裂。”
衛無暇臉色稍緩,仍舊肯定道:“就算他的畫能進甲等拍賣場,也賣不過我。”
…
下方高台上,女掌櫃正讓三個仆從將三幅畫陸續展開,一邊介紹道:“第一幅畫,大日蒸海圖,畫師焦叔。”
“第二幅畫,天闕宮,畫師衛無暇。”
“第三幅畫,千機圖,畫師蒲留仙。”
…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第三幅畫上,議論聲轟然響起。
“千機圖?”
“蒲留仙是誰?”
“這幅畫…怎麼看著如此奇怪?”
“我好像看到了一幅千帆競發圖,不,是孤帆落日圖,也不對,是黃河落日圖,還不對,是…真是怪了,怎麼像那麼多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