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鋒相對
白岩道人謝絕了洪元長等人的好意後,隨即惡狠狠地瞪向了蒲秀才,大聲道:“蒲留仙,我在問你話呢!你知不知道浮煙山和紫霄宮的恩怨?”
“哈哈哈哈…”
突然間一陣大笑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發聲之人卻是之前一直在冷眼旁觀的月喬。隻聽她說道:“白岩道長,大家都是修行界的人。人家紫霄宮是什麼身份地位?你浮煙山又是什麼身份地位?你心裡難道沒有數嗎?”
“你!你是哪來的…你是何人?”
他聽到月喬出言不遜,本來立即就要罵出聲來,忽然想到對方兩日前在五色樓一戰中表現強悍,實力絲毫不在洪元長和粱俱羅之下,臨到出聲,硬生生地改了口。
“我是翎雎宋家的大公子宋玉,是這位蒲公子的好兄弟。有些話蒲公子不方便說出口,便由我來替他解釋一二!”
“哼!翎雎宋家?請恕在下孤陋寡聞,不曾聽過!”
這倒不是白岩道人故意貶低。翎雎宋家一直為人低調,向來隻在翎雎城一帶活動,他和傅克柔便從來未曾聽人說過。隻有身為應州本地人的洪元長和通曉一州修行界行情的粱俱羅才對此略知一二。
“我家自祖上嚴方公七百年前力抗北夷後就一直留在了翎雎城。敝家家祖的名諱,想來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莫不是那位出身於坤州宋家,然後在七百年前家國大亂之際,獨領孤軍力抗北夷三十年的宋嚴方宋大人?”
“不錯,正是我家先祖!不過我們家已經和坤州那幫隻知坐享祖上餘蔭的舊親戚沒什麼關係了。嚴方公這一係七百年來早已在翎雎自成門戶。”
“嗬嗬,所以你們倆一個自報師承一個自報家門,敢情是在道爺麵前顯擺來了?”
洪元長等人聽白岩道人此時說話已經顯露出了明顯的敵意,趕忙勸他不可意氣用事。白岩道人卻道:“
多承三位關懷!隻是今日紫霄宮的對頭和他們的幫手都欺到我白岩頭上來了。為了師門名譽,我豈能示弱於人?
不過白岩保證,今日不管鬨到什麼地步,都不會因此而傷了諸位和我師門的交情!三位為了消解這番仇怨的所作所為,我還是看得到的!”
白岩道人怒氣生發之下侃侃而談,渾然沒有意識到,身邊這兩根老油條等的就是他這句能夠完全不攤上責任的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