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數與人心
然而麵對南無憂的威脅,公子哥一點都沒有在意,仿佛聽不懂一般,隻是以一種無辜的眼神問道:“本少不過就是過來賣一幅畫,又礙著你什麼事了麼?再說,本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需要你給什麼機會?”
你算是什麼狗東西?我說話需要你給機會麼?
雖然這句話沒有說出口,可口氣中的意味任誰都聽得出來。
一番話說完,南無憂的麵色徹底沉了下來,看向公子哥的眼神極為不善。
如果不是顧忌形象的話,他此刻的手絕對已經扇出去了。
“你好像沒太聽懂我剛才說的話,我說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許提供這妙畫堂一幅畫。”
強忍著怒氣維持形象,南無憂冷冷地盯著公子哥。
然而公子哥卻絲毫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同樣轉過頭來定定地看著南無憂:“可本少今天呢,就是要將
這幅畫賣給妙畫堂!”
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公子哥一番話,從容大氣,不卑不亢,甚至可以說是囂張至極,將霸道貫徹到底。
就連看向南無憂等人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張狂之意。
南無憂聞言當即氣的渾身顫抖,指著一臉挑釁的公子哥冷聲道:“很好,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如此和我等說話了。”
公子哥不屑冷笑:“可今天本少就這麼和你說話了,你能怎麼著?”
“你…”南無憂此刻恨不得當場翻臉,可終究還是忍住沒有出手。
一來他此刻還摸不準這公子哥到底是什麼人,敢在這種情況下如此囂張的人,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有很深厚的背景,他此刻有些吃不準。
二來他這一次主要的目的是妙畫堂,而不是這一個不知從哪出來的小娃娃。
他不能因為這橫生的事端而耽擱了今天的主要目的。
當下陰沉著臉,作最後的警告:“小娃娃,你可要想清楚,當真要和我等作對到底不成?要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甚至你家大人也不敢得罪的,你最好…”
“行了,不就是想打聽一下本少背後有什麼後台麼?”公子哥一臉不屑地開口,“不用試探了,本少就是一平民,家裡也沒有當官的,不用怕背後有人官報私仇。今天就是看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家名家咄咄逼人不爽,就是要滅一滅你們的威風。
“明明是你們上門來尋釁,以勢壓人,頤指氣使,不拿人家主人當人看,到頭來卻說人家不尊敬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家,折辱你們畫師。
“本少倒想問一問,究竟要怎樣才算尊敬你們這些所謂的丹青大師?難不成非要在你要踩人家臉的時候,巴巴地將臉送過來才算尊敬麼?否則就是折辱畫師?
“又當又立到你們這種份上,也真是讓本少大開眼界了。不就是會畫幾幅不入流的畫麼?有什麼了不起的?比你強的人大有人在,也沒見那種真正的大家像你們這般狂得沒邊,仗勢欺人。”
“你…”公子哥一番話說得南無憂幾人麵色通紅,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而此刻聽聞公子哥的敘述,外麵的人們也才終於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是幾位大師上門來找茬,故意滋事,惹得妙畫堂王掌櫃反抗,這才有了他們所聽說的王承平折辱名家,不尊畫師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