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陷入一片死寂。 本來在大笑的青鬆國武夫笑容漸漸僵住,眼裡露出一絲不可置信之色,似乎從未想過方塵敢真正對青鬆國之人下殺手。 遊龍昌和他的部下全都愣住了。 皇後儀仗隊的成員也呆若木雞。 周圍的大夏百姓捂住嘴巴,雙目圓睜。 這些年來,青鬆國武夫在京都橫行霸道,肆意妄為,他們見多了這種事,心中雖然想象過把對方碎屍萬段,可卻知道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殺青鬆國的人,會導致青鬆國猛烈的報複,如今的大夏根本承受不住! 可眼下,他們卻親眼看著一名青鬆國武夫死在了方塵手中。 震驚,茫然,但隨之湧起的便是欣喜若狂,是大快人心! “方塵,你怎麼敢!” 一名青鬆國武夫驚怒出聲。 方塵提劍朝其走去,周圍的百姓下意識讓開道路。 噗哧! 又一顆腦袋落地,這名隻有凝氣修為的青鬆國武夫在方塵手中,毫無還手之力。 “你們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就不怕我青鬆國把你們大夏滅國滅脈!!” 青鬆國武夫驚怒交加,嘶聲厲吼。 “今日起,我不想在大夏京都見到任何一名青鬆國的武夫。” 方塵淡淡的道。 人群之中,有數道身影在聽到他的話後,輕輕點了點頭,神出鬼沒般把附近的青鬆國武夫悄悄抹了脖子。 大夏百姓看見這一幕,雙目漸漸變得通紅,他們的氣息變得粗重,目光下意識尋找著周圍青鬆國武夫的身影。 “將軍,我們該怎麼做?” 遊龍昌的一名部下突然開口。 “怎麼做?” 遊龍昌有些茫然。 “方軍神修為已經恢複,我們根本不懼青鬆國,豈能讓他們在京都橫行霸道?自當配合方軍神,把他們一一誅滅!” 那部下低聲道。 “可是……” 遊龍昌緊咬牙關,這件事茲事體大,他不敢擅自做出決定,要殺青鬆國武夫,需要皇帝親口頒布旨意才可。 “將軍,我的弟弟,就是被青鬆國武夫生生打死在京都街頭。” 那部下幽幽的道。 “他奶奶的,不管了!” 遊龍昌怒喝一聲:“西虎營將士聽令!” “在!” 震天的怒吼響起。 “我們跟著方軍神,今日便把京都的青鬆國武夫全部殺光!” 遊龍昌眼眸漸漸蒙上一層血光,仿佛回到了當初在沙場征戰的時候,恐怖的殺意在他周身肆意纏繞! “諾!!!” 一聲諾,遊龍昌便帶著身邊部下跟上方塵,一路朝某個方向趕去,那邊有一座武館,是青鬆國開設的,青鬆國武夫基本都在那邊出沒! 無數百姓見狀也紛紛跟了上去,他們現在雖手無寸鐵,但心中憋了整整五年的惡氣讓他們此刻仿佛精神百倍,有了用不完的力氣! “皇後,世子他……” 宮女呆呆的看向皇後。 皇後沉吟了幾息,朝儀仗隊的侍衛統領道:“帶人跟上塵兒,他要殺青鬆國武夫,你們就幫他一起殺。” “是!” 侍衛統領興奮的點點頭,隨即留下幾名侍衛保護皇後,自己便帶著其餘人朝方塵追去。 “今日過後,天要變了。” 皇後喃喃自語。 “皇後,宮中可能會有人借此事來攻訐您……” 宮女一臉擔憂。 方塵畢竟是皇後的侄兒,如今在回家的路上,卻突然開始屠戮青鬆國武夫,這件事鬨大了必然會牽連到皇後。 特彆是那位華貴妃,絕對不會放過眼前這種機會。 “有些人可能忘了,我在沒入宮之前,也是方家的人。” 皇後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電芒,手中把玩的一枚玉扳指突然化作一堆齏粉,從她指尖緩緩灑落。 …… …… 青鬆上等館。 占地麵積極大,前身本是大夏某處衙門,但五年前大夏打了敗仗後,這座建築便被青鬆國要了過去,在此開設了一家武館。 取上等二字,就是彰顯他們是上等人的身份,而大夏子民則是下等賤民。 這裡熱鬨非凡,在大夏京都討生活的上千青鬆國武夫十有八九都於此地出沒。 “嘿嘿,你們說蕭神女會不會來這邊下榻啊?” “自然會,咱們館主可是狼軍中的老人了,曾經跟隨第一狼帥在三界山親手擊敗了方塵。” “聽聞蕭神女美豔無雙,這下倒是便宜了方塵。” “不要這麼說,如若方塵成為我們青鬆國之人,那這大夏,豈不是再也沒有半點希望?我們青鬆國踏平此地,指日可待,哈哈哈!” 堂前,一群青鬆國武夫正在閒談,時不時發出一聲哄笑,行走在這些武夫之間仆役卻是戰戰兢兢,神情充滿了驚懼。 因為他們是大夏百姓,迫不得已來此服侍這些青鬆國武夫,如若一個不小心,可能轉眼就掉了腦袋。 就在這時,有青鬆國武夫察覺到不對勁。 “外麵怎麼吵吵鬨鬨的?” 他起身朝外麵看去,臉色陡然一變。 “怎麼了?” 有人問道。 “人,很多人……” 那名青鬆國武夫喃喃自語:“他們好像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很多人? 一群青鬆國武夫立馬聚集在門口,頓時被眼前浩浩蕩蕩的隊伍給嚇了一跳。 這些隊伍之中,許多人隻是普普通通的大夏百姓,但他們也看見了身著軍服的兵卒,甚至有人認出走在最前麵的方塵。 “那不是方塵嗎?” “事情不對勁,我去通知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