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因為什麼,一定是犯事兒了唄!”
“到底因為什麼啊?”
“聽說是貪墨,京畿道大營那些兵卒吃的都是發黴的糧食,好糧食被換出去賣銀子了…”
“啊,居然是因為這個!”
“還有呢,我還聽說,就是兵器庫裡也少了三成的刀槍。”
“這些該死的東西,真是膽大包天,怪不得要被
扒成光豬,做出這樣的事,他們本來就是沒臉!”
王家本來這些年就聲名不好,這會兒沒人同情不說,就差人人喊打了。
待得王家聽到消息跑來的時候,馬車已經進了兵部衙門,王家幾人凍得半死,昏厥著就被扔進了監牢,好在還給他們一人一套破襖褲。
王家老太太聽說後,也是昏厥過去,醒來就進宮求見明德帝告狀,結果連小太監都不肯給通傳。
她也真是氣狠了,直接跪去了丞相府邸門前。
算起來,王清臣要喚她一聲嬸母,自然不能看著她這般,於是親自扶了她進門。
不知道是丞相也惱了,還是被老太太逼迫無奈,第二日唐元到戶部領取當日商賈們的捐獻銀兩,打算先行安置傷兵們的時候,戶部尚書葛泓,還有兩個侍郎,都請了病假。其餘幾個小官吏也是一問三不知,甚至連杯茶水都沒有。
唐元就是再愚笨,也猜到戶部這是得了指使,開始給京畿道大營下絆子了。
他無法之下,直接去崔家尋了崔尚書。
崔召雖然還不到五十歲,但多年在外駐守,落了一身病根兒,這樣的冬日本就難熬,更何況還是剛剛北征回來。
這會兒他躺在家裡的熱炕上,正逗弄著最小的孫兒,聽了唐元的稟告,他連動一下都不肯,直接就吩咐唐元,“回去告訴冠軍侯,讓他去處置。這點兒小事還要老夫出手,那陛下封他這個冠軍侯,有什麼用處!”
唐元無奈,隻能又回了京畿道大營,不想夜嵐直接點了八百親衛殺氣騰騰進城了。
唐元死命攔著,“將軍,萬一是個圈套呢,就算是給咱們使絆子,也不能如此明顯…”
夜嵐卻是不在意,“放心,這是故意等著我們去鬨,讓滿京都都看看他們在示弱,但我們若是連上前的膽量都沒有,以後就真是任人宰割了!”
唐元想想,也覺得有道理,“那好,算我一個。”
兩將,八百騎兵,繼昨日的裸奔熱鬨之後,又給京都百姓送了個更大的“瓜”。
在家抱了小妾喝酒取樂的葛泓,連同兩個鑽進青樓的侍郎,被冠軍侯帶了八百親衛,齊齊捉住就那麼拎著,一路招搖過市,最後扔進了戶部的大門。
甚至還有兵卒一路高聲為眾人解惑,“北征軍的傷兵兄弟們,這樣寒冷的日子,還沒有地方安置,隻能在軍營裡挨凍。我們侯爺派人來戶部討要前日那些義士捐獻的銀兩,結果戶部尚書和侍郎一起病倒了,一兩銀子都不肯給。
我們侯爺來探病,卻發現尚書在摟著小妾喝酒,兩個侍郎在青樓看歌舞。不用說啊,尚書和侯爺的病肯定是好了,否則怎麼有力氣玩樂啊?
這不,我們侯爺親自請他們回府衙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