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點頭,眼底三分擔憂七分興奮,應道,“四叔,原本家裡打算太子登基之後,再找機會慢慢揭開。但如今形勢所逼,事情趕著事情,就這樣了。我仔細想過了,如今也算是個好時機。太子帶領大軍在外,兵權在手,嬌嬌又在這裡,先收了民心,造足了聲勢,京都就是想攔都攔不住。等太子帶著大軍班師還朝時候,過來接了嬌嬌,在一起回京,絕對萬無一失。”
林大山歎氣,隻能點頭,“太子就算如今已經攻下了彌渡,立刻趕回到這裡,也要二十日左右。就怕這段時日,再有彆的變故。”
林安卻是不擔心,他回身望向忙碌的眾人,笑道,“不怕的,四叔。過了明晚,整個湖州府城,所有人都將是嬌嬌最忠誠的衛士。”
林大山倒是相信侄女的神奇本事,想了想也就罷了。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這裡有我,四叔隻管把控好府城就好。明晚,最好把把方才那位陳侍郎也請過來。既然嬌嬌要造勢,就造個徹底。通過這些人的手把消息傳回京都,最好不過了。”
“家裡那邊送消息回去了?”
“今早侍衛就上路了,總要給爺爺提前報信兒,爺爺才能有所準備。”
“如今隻是盼著太子早些結束西征了。”
林大山歎氣,惹得林安安慰他,“四叔放心,嬌嬌同太子有聯係,若是當真需要太子助陣,嬌嬌一定會安排。”
又說了幾句閒話兒,林大山趕回府城去招待陳侍郎,工地上繼續忙碌。
下午時候,先前患了疫病被治愈的百姓,居然自發聚集了過來,見到什麼活兒就乾什麼活兒,而且還自備了乾糧,細心又虔誠。
有趕來看熱鬨的城裡人,就問道,“你們這是來幫工的?多少銀錢一日?”
結果,乾活兒的百姓卻是一臉不高興的唾道,“說什麼胡話呢!我們先前染了疫病,就是喝了聖水才活下來的。如今趕來給恩人乾點兒活計,不是應該嘛!”
城裡人被唾的撇嘴,惱道,“你們那時候病的半死,喝的什麼哪裡知道?興許是誰的洗腳水呢!再說了,這瘟疫和洪水就是太子妃招來的,她救你們也是應該!”
“放你娘的狗臭屁!”百姓們聽得破口大罵,“有強盜進你家搶銀錢,難道還要怪你家太有錢了!趕緊滾,有能耐,你明晚彆來,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哼,不來就不來,當我是傻子啊!還聖水,剩水還差不多!”
兩方不歡而散,這樣的爭吵時不時就會發生。
這般吵鬨裡,第二日的中午時候,一切就都安排好了。
不得不說,這個盛會的現場實在有些簡陋,甚至那塊幕布的關係,還有幾分詭異。
但所有學子侍衛,望過去的神色裡,滿滿都是激動和驕傲。
太陽慢慢西斜,湖州城幾個大門都是大大打開,百姓們早早吃了飯,富貴之家乘坐馬車,普通之家走路,貪玩的少年們騎了自行車,都是陸續出城趕到會場。
陳侍郎由董大人和劉大人陪著,也是坐轎子趕了過來。
陳侍郎下轎,一見這會場這陣勢,就有些莫名其妙。
他忍不住低聲同董大人問訊,“董大人,太子妃這是…何意?”
董大人心裡也是沒底,又念著同朝為官,難得多說兩句。
“陳大人,京都有傳言說太子妃是…妖孽。太子妃娘娘大怒,才有此盛會。太子妃娘娘在此展現神跡,惠澤萬千百姓,洗刷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