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武夫，請您幫忙。”衛武夫直接跪在衛長青麵前，一頭磕在地上，不肯再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衛長青神色凝重，衛武夫平時說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冒，今天這句話，對於衛武夫來說，已經算是非常流暢了。
“林深，朋友，大難……”衛武夫依然不抬頭，隻是說著。
衛長青一直聽著，直到聽懂了衛武夫的意思，才伸手想要把衛武夫拉起來。
可是衛武夫卻不肯起來，堅持道：“爺，武夫，求您了，幾位爺，任何一個去，都能救命。”
“你能這樣為他，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對嗎？”衛長青柔聲問道。
“是。”衛武夫隻回答了一個字。
衛長青點點頭，繼續問道：“他的命，比你的命還重要嗎？”
“是。”衛武夫毫不猶豫，又回答了一個字。
衛長青又點了點頭：“你願意用你的命，去換他的命，因為伱覺得他對於你來說很重要，你沒有錯。”
當衛武夫以為有希望了，抬頭去看衛長青的時候，卻聽衛長青繼續說道：“但是對於我和衛家來說，沒有人的命能夠比這道防線更重要。我和你的其他幾位爺爺，有任何一個若是離開這裡，必被地下空間的那些恐怖生物所趁，到時候死的就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以十萬百萬計的人。近十年，彆說天城之外，縱然是這鎮地廳，我等也已經不能離開半步，稍有差池，就是滅頂之災。”
“為救一人，死去千千萬萬的人，武夫，爺沒得選擇。大愛即是無愛，有情即是絕情，說不得，也說不清。”衛長青閉上眼睛，沒辦法麵對自己孫兒的祈求目光。
“爺，武夫，明白。”衛武夫對著衛長青磕了三個響頭：“林家三爺所托，武夫，走了，爺，保重。”
說罷，衛武夫起身而去。
既然家中長輩不能前往海角基地，那他就隻能自己去了，不問結果，隻求問心無愧。
“衛武夫，你去哪裡？是不是要去找阿天？”衛武夫還沒有出天城，就被歐陽玉都攔住了去路。
“是。”衛武夫答道。
歐陽玉都頓時眼睛一亮，他來天城，為的就是要找阿天。
可是問遍了天城的人，除了衛武夫之外，竟然沒有人認識阿天這個人。
之前問衛武夫，衛武夫也一直不肯說阿天到底是誰，沒想到今天衛武夫竟然這麼爽快承認要去找阿天。
“我和你一起去找他。”歐陽玉都說道。
“不行。”衛武夫直接拒絕。
“為什麼？”歐陽玉都皺眉。
“死局。”衛武夫神色凝重道。
“說清楚，什麼死局。”歐陽玉都眉頭皺的更緊了。
衛武夫大概解釋了一遍，雖然說的很難以理解，但是歐陽玉都卻聽懂了。
“你是說，阿天就是林深？”歐陽玉都瞪大了眼睛：“林深練的不是《天賦論》嗎？”
“不是。”衛武夫搖頭。
“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走，我和你一起去，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怎麼少得了我。”歐陽玉都拉著衛武夫就往城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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