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打量了一眼這個擺下殘局的攤主,還是一個天人,不過年紀有點大了,散亂的頭發有點油,基本都發灰了,連翅膀上的羽毛都有很多變成灰色了。
這是天人年紀大了的征兆,年輕的天人羽毛都是雪白的,隻有上了年紀之後才會發灰。
這天人有些年紀了,但應該不是特彆大,還沒有全灰,翅膀上灰白羽毛交雜,看著就像是一個雜毛鶴似的。
天頂星的天氣挺熱的,怕是得有四十多度,這樣的溫度對於修行者來說,自然是不算什麼,但也會感覺有些悶悶的。
這麼熱的天氣,這個雜毛老天人,竟然還穿著一身的厚布棉衣,棉衣的袖子都被他給抹的油光鋥亮,也不知道洗一洗。
當初那個老瞎子雖然是個半瞎,都快要看不清東西了,但人家收拾的還是挺乾淨的。
這個雜毛老天人,一看就是那種窩窩囊囊不講究的人,快要到肩膀的頭發,很多地方都打結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洗了。
“這遊戲怎麼玩?”林深蹲下來,看著那天人問道。
“十個天幣玩一把,贏了這個歸你。”雜毛老天人指著旁邊一顆黑曜石般的卵說道。
“這是啥卵啊?”林深打量了一下,也看不出來是什麼等級的貨色,不過至少是晶基級就對了。
“飛升級的變異玉玲瓏,價值不下千萬。”雜毛老天人手抄在袖筒裡麵,用袖子抹了抹鼻子說道。
“小夥子,你彆聽他瞎吹,什麼飛升級變異,那就是一個晶基級的黑殼蟲卵。”旁邊的攤主撇了撇嘴說道。
他之所以提醒林深,並不是因為好心,而是因為他自己之前忍不住好奇,玩了好多把,輸了不少錢給雜毛老天人,心裡麵有些氣不過。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個雜毛老天人並不是街上擺攤的老人,是最近才來這裡擺攤的,和他們這些老攤位的人不怎麼熟。
“沒事,花錢就圖一樂而已,獎品是什麼並不重要。”林深對旁邊的攤主笑了笑,然後就問那雜毛老天人:“大爺,這個怎麼玩呢?”
“很簡單,紅黑雙方對戰,馬走日,象走田,車走直路,炮翻山……”雜毛老天人拿著一個個象棋子,一邊比劃一邊告訴林深要怎麼玩。
林深當然知道怎麼玩,他不但知道怎麼玩,還知道雜毛老天人擺下的殘局叫“火燒連營”。
當年老瞎子用這一個殘局,沒少從他這裡撈錢。
確定林深已經知道怎麼玩之後,雜毛老天人又重新擺出了火燒連營殘局,笑眯眯地對林深說道:“十個天幣玩一把,紅棋先手,選紅選黑你隨意,贏了玉玲瓏卵歸你,輸了或者和棋都算你輸,無論輸贏,天幣一概不退。”
林深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這個雜毛老天人水平也就那樣,可能是一個半吊子,不知道從哪裡得了幾個殘局棋譜,就出來擺攤掙錢了。
火燒連營這個殘局,以前一度被認為是和棋,後來經過很多人的研究,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局和棋。
這個殘局猛的看上去,執紅子先行,好像可以很快就可以取勝。
所以老瞎子最喜歡用火燒連營這一局騙那些沒有研究過殘局的人上鉤,很多會下象棋的人,都會被這一局給坑了,很容易選看起來優勢很大,又可以先行的紅棋。
紅棋看起來輕易就能贏,數步似乎就可以取勝,但是隻要知道這個殘局的套路,就有辦法能夠執黑取勝。
雜毛老天人讓林深隨便選執紅還是執黑,說明他並不知道火燒連營最後黑方能贏。
估計他拿到的棋譜,是比較早的那種,以為最後是和棋,所以無論怎麼下,他都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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