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天院長願意聽,我還真有幾句肺腑之言想說與您聽。”安知學並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轉而說道。
“我願不願意聽,你不是已經說了嗎?既然都說了,那就說完吧。”林深平靜地說道。
“我若是院長您,便不會進入勾離窩。”安知學繼續說道:“縱然是再好的寶物,那也隻是身外之物,又如何能夠與自己的身體相提並論。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何等珍貴,又豈能拿來賭命。東西拿不拿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出來的東西,自己能不能享受。”
“說的有道理,那就麻煩知學你去請安一院長,讓他進勾離窩,幫我把東西拿出來吧。”林深說道。
安知學頓時啞然失笑:“天院長說笑了,我家主人為了族中大事日夜操勞,哪有時間管這些事情,您還是自取吧。剛才所言,隻是我自己的肺腑之言,既然您聽不進去,那我便不說了就是。”
林深沒再說什麼,目光看向勾離窩的入口。
墳頭一樣的勾離窩,就在石碑的後麵,有一個拱形的通道,通道沒有門,隻有石階一路通向下麵,也看不清楚下麵到底有多深。
林深來到通道前,看著裡麵漆黑一片,好似地獄的入口一般,從裡麵吹出來的風有點陰冷,讓林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安知學側身在一旁,並不似林深這般直對著通道口,開口說道:“天院長進去後,順著通道一直走,便可以看到你要找的東西了。”
林深像是沒聽見一般,站在通道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通道裡麵。
他可以感覺得到,通道裡麵吹出來的風有些不對勁,那些陰冷的風像是吹進了他的骨頭縫裡麵的似的,讓他的骨頭都冷的有些顫抖。
林深猜測,這風中應該就蘊藏著勾離窩中的那些特殊能量,隻是量比較少而已。
他側了側身子,站到了一旁,靜待著進化論的變化,若是進化論不能起作用,這勾離窩他是肯定不會再進去了。
安知學見林深這樣的動作,還以為他知道害怕了,不敢進勾離窩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淺笑。
誰知道林深站了一會兒,突然使用了基變甲殼,然後就舉步向著通道走去。
安知學微微一怔,他原本以為林深已經要退縮了,怎麼忽然又變的如此決絕。
“天院長,您再聽我最後一句。”安知學叫住了林深,又說了一句:“勾離的父親,也就是那位安一府的第一任主人,最終也是在死在這勾離窩中,那可是一位不朽級的強者啊。”
林深懂他的意思,卻沒有要退縮的打算,一言不發,沿著台階就走進了黑暗之中。
安知學不敢靠近通道,就站在側邊看了看,卻已經看不到林深的身影了。
“他還真的進去了。”安伽合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來到了安知學的身旁,看著那黑洞洞的通道冷聲道:“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以後變成玻璃人,也就是廢人一個了,天術帝還能管他死活?”
安知學苦笑道:“公子,雖說他是廢掉了,可是暗域蓮子也會被拿走,我們並沒有贏。林深輸了,我們輸了,贏的人隻有那位天帝大人,我是真心不想他走這條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決絕。”
“我得不到的東西,他也沒得到,還得搭上了一條命,這也夠了。”安伽合能說出這句話,可見他對於林深已經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林深,安伽合現在還是令人仰望的伽合公子,還是書院的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