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歐陽玉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才問道。
“白神妃，她已經飛升了，正好傳送離開母星，好像要去什麼星來著，她說了，我想不起來了。”林深問道：“你們練的那個天賦論，除了雙修之外，還有什麼方法可以突破？”
歐陽玉都沉吟著說道：“正經修煉天賦論，就隻有雙修這一條路，不過白神妃肯定不會走雙修那條路。”
“其實這是一個無解的死循環，擁有修煉天賦論條件的人，都是天賦絕佳心高氣傲的人，必不能接受與人共修，不是因為接受不了雙修，也不是對另外一半不滿意，而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接受不了自己一個人無法練成天賦論的結果。”
歐陽玉都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白神妃應該走了一條更難的路，一體雙心。”
“一體雙心？”林深沒明白歐陽玉都說的什麼意思。
“簡單點說，就是把自己弄成雙重人格，天賦論一個人是練不成的，我能夠突破，那是因為我的身體內有那麼一個東西，如果沒有它，事實上我也要走一體雙心這個路子。”
林深神色古怪地說道：“活生生把自己整成雙重人格，那不是精神病嗎？幸好你沒有走那一條路。”
“我到是寧願走那條路。”歐陽玉都說著，直接拿起了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儘，都沒有等著林深勸酒。
“你有事。”林深看著歐陽玉都，微微皺眉。
“人生在世，都是凡夫俗子，誰又能沒有事呢？”歐陽玉都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上，自顧自的說道：“你知道嗎？我很羨慕老衛，很多時候我都會想，如果我是老衛，如果我也能夠生在衛家，哪怕是戰死在天城，那該是一件多麼痛快的事。”
“他有什麼好羨慕的，一個武癡，生命中除了修煉就什麼也沒有了，多無趣。”林深說道。
“就是簡單才好。”歐陽玉都舉起了杯子：“來，你不是想要醉嗎？我陪你。”
“來。”林深碰完杯，再次一飲而儘，感覺渾身都好似輕飄飄的，不由得說道：“這酒真夠勁！”
歐陽玉都放下空杯，不等林深出手，自己就開了一瓶新酒，先給林深滿上，自己也同樣滿上。
隻是這一杯酒，他卻沒有自己喝，端起杯子，倒在了旁邊的玉骨妖傘傘麵上。
玉骨妖傘一直都是打開著的，除非戰鬥的時候，歐陽玉都才會把它合上。
酒水倒在傘麵上，竟然直接滲了進去，一滴也沒有流下去。
“它還會喝酒？”林深有些驚訝。
“如果有可能，她應該更想要飲血吧。”歐陽玉都笑著說道。
林深看著那吸收了酒的傘麵上，竟然漸漸浮現出了一幅畫，好似一幅水墨畫出的女子，素衣白紗，看不到麵容，隻有一雙丹鳳眼，好似會勾魂奪魄一般。
隻是那圖畫漸漸又消失不見，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男兒當執劍，談笑斬三心。醉生夢死時，血染美人膝。”林深把自己的那一杯酒也倒在玉骨妖傘之上：“來，歐陽家的美嬌娘，我也敬你一杯。”
林深是真的有點承受不住了，這酒是真的上頭，他感覺再喝下去，自己怕是就要先倒下了，瘋狂運轉的進化論，還沒有能夠讓他完全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