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從未讓我失望過，你早就做到了。”林深認真地說道。
離開阿雲那裡，林深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除了吃吃喝喝提升基變率之外，好似沒有彆的事情可做了。
當然，最主要的傳宗接代計劃，林深也沒有落下。
“是不是特彆的迷茫？”天尋躺在林深的身邊，笑吟吟地看著他說道。
“有那麼一點，就是不知道該做什麼了。涅槃之前有明確的目標，隻需要向著目標前進就可以了。現在，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了。”林深歎氣道。
“涅槃級是最迷茫也最容易讓人沉淪的等級。”天尋指尖在林深的胸膛上輕輕地畫著圈：“涅槃之前，就像是你小時候有人教，有人給你規劃，你隻需要負責學習就可以了。但是涅槃之後，沒有人能夠再為你指點方向，也沒有人能夠給你定製學習計劃，更沒有人能夠告訴你，你以後能夠做什麼，不能做什麼，一切都需要你自己摸索，就像是沒有背景，沒有人脈的學生剛剛進入社會，一切都是茫然未知的。”
“對，太對了，就是這樣的感覺。”林深十分讚同天尋這個比喻，他就是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該向什麼方向發展了。
以前知道去找原種卵，知道去找基變之地，這些都有明確的目標，但是通往不朽的路，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
宇宙中的法則多不可數，林深不知道自己到底適合哪一種法則，又能學會哪一種法則。
“大多數涅槃者一輩子都感悟不到法則的力量，終其一生隻能困在涅槃級。有些人選擇不斷地涅槃，每涅槃一次，身體與宇宙的聯係也就更緊密一些，領悟法則的可能性也就會更高一些。”
“但是涅槃是有風險的，每涅槃一次，變成非人的可能性也就會越高，很多不甘於平凡的涅槃者，大多都在某次涅槃中變成了非人。”
“是啊，風險太大了。”林深不願意再去涅槃，因為他的身體太特彆了，涅槃的風險也太大了，他怕自己再次涅槃的話，會直接變成非人。
而且一般的涅槃卵或者涅槃之地，也難以讓他的身體再次涅槃。
“所以天賦足夠好的人，才是最強的。他們能夠輕易感知到宇宙中的法則，甚至有些人可以輕易感知到很多種法則，他們可以隨便想選擇哪一係就選擇哪一係，就比如帝厄斯，如果他想要成為不朽者，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輕易就可以擁有法則力量，甚至有可能直接就是不朽法則。”
天尋手指撫上林深的臉頰：“但是像帝厄斯那樣的存在，畢竟是世間罕有的，宇宙各族發展了那麼多億年，也隻有帝厄斯這麼一個天生的涅槃。旁人都說某某天才堪比帝厄斯，但是說到底，堪比就還是比不上，差之毫厘，謬之千裡。”
“可惜，我的悟性太差，連堪比這兩個字都配不上。”林深笑道。
他並不會因為自己的悟性不夠而有什麼不好的負麵情緒，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沒有人是全知全能的，做自己挺好，躺平也未嘗不是一種人生選擇。
“不，我到是覺得，你比帝厄斯更優秀，你隻是不擅長用腦子考慮問題。”天尋說道。
“這是誇獎嗎？”林深苦笑道。
天尋抿嘴笑道：“是我說錯話了，不是不用腦子，而是你的腦回路異於常人。雖然老鐵很想讓你領悟法則，很想讓你學會無法無天，但是你真的沒有必要一定按照彆人的思維去想，也沒有必要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你完全可以做自己，走自己的路，你本就是與旁人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