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去一分鐘，葛雨生才終於從極端的驚恐中恢複了過來。
他嗓音乾澀的說道：“紀主任，您一定是搞錯了！我一向遵紀守法，以為人民服務為己任，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從來沒有做違法違紀的事情！”
“你們搞錯了，真的搞錯了！”
紀曉陽眼神中滿是譏諷，道：“葛雨生，是不是謊話說多了，連你自己都信了？”
“有多少企業因為你，一夜破產？”
“有多少人因為你，家破人亡？”
“你也配說為人民服務？也配說不忘初心，牢記使命？”
“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簽字跟我們走吧。”
“說實話，我在紀檢係統這麼多年，你這樣的乾部我見的多了，越是認為自己冤枉的，最後查出的問題越大！”
葛雨生一陣陣絕望。
忽然，他怒視著秦東旭，問道：“秦東旭，你乾的？”
秦東旭倒是坦蕩，笑道：“沒錯，是我乾的。就因為你們這些蛀蟲，讓企業破產，百姓遭殃！”
“不把你們整倒，我意難平！”
葛雨生終於意識到，馬崇輝被秦東旭這個王八蛋給耍了！
秦東旭一開始就沒打算和馬崇輝做那個交易，他隻是在穩住馬崇輝，降低馬崇輝的警惕，背後卻繼續深入調查當初的騙補案。
他咬碎了牙齒，瞪著泛紅的眼睛怒視著秦東旭，道：“秦東旭，你說話不算話，背信棄義，一定會遭報應的！一定會有人收拾你的！”
秦東旭道：“葛副市長，你說的是馬秘書長長吧？此時此刻，恐怕他正經曆和你一樣的事情。”
葛雨生一怔，心中一聲長歎。
看來秦東旭已經算好了一切，也做了一切安排。
他最終還是極度不甘心，又極度無奈，顫抖著雙手，在雙規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